又說了兩句閑話,花憶安作勢告辭,秦氏送了她出去之後臉色立刻變得十分難看,到最後花憶安手上還是拿著那張地契,自己對她卻是毫無辦法。
真的是……難上加難,本來一個江晗雪花蕊寧就夠難纏的了,沒想到又來了個更加陰險狡詐,詭計多端的花憶安。
自己也是傻,放了花憶安那麼多年,若是早早地就除掉,不就沒這麼多麻煩。
花蓮兮不知道秦氏心中的千回百轉,隻是萬分不解地道:“母親,今天你是怎麼了?怎麼這樣讓著那個賤人,讓她好生得意。”
秦氏歎了口氣,不想把事情告訴花蓮兮,就算她是她親生女兒,但花蓮兮的沒腦子和大嘴巴實在容易壞事。
她苦惱地扶著額頭,對身旁的侍女道:“你去把方才三小姐要用的東西準備準備,大小姐那裏直接去搬,二小姐那裏就說是我的意思,到時候再給她們房中多撥五十兩銀子。”
侍女聽了點頭退下,花蓮兮哭喪著臉。
“母親,你看花憶安都欺負到我們頭上了,這次敢要我的床,下次說不定就要母親你的掌家權了。”
秦氏想了想確實有些道理,花憶安如今拿著地契,自然肆無忌憚。
“算了,得過且過,你不是一直抱怨屋子裏的床不好麼?這次我就從金玉軒中為你置辦東西,一定讓你滿意。”
花蓮兮終於勾起了嘴角,甜笑一聲,膩在秦氏身旁說著好話。
秦氏原本想著事情也就這樣了了,但是沒想到大約過了一盞茶的時間後,江晗雪拉著花蕊寧氣勢洶洶地過來了。
秦氏一想便知道是方才的事情,心中不禁有些慌亂,畢竟江晗雪雖然麵上不顯,但是她知道江晗雪的心思十分深沉,萬一與花憶安聯合起來,那自己的日子就更不好過了。
“喲,江姨娘這是怎麼了?”
江晗雪拉著花蕊寧,兩人都是一副梨花帶雨的樣子,看得秦氏暗暗咬牙,他們那一房的人,慣會用這種勾引男人的狐媚手段,實在是上不得大堂。
“夫人,你也應該知道吧?我們家蕊寧生活簡樸,什麼東西也都是用的一般的,您偏偏將她的妝台抬走,豈不是往我們臉上打?”
秦氏抿了一口茶,不見花憶安她如今格外放鬆,風輕雲淡地道:“江姨娘不要著急,坐下來,你覺得我怎麼會無緣無故做那種事情?”
江晗雪一聽氣也就散了一半,定是有內情。
秦氏歎了口氣,看了看花蓮兮,又望著花蕊寧道:“你也不想想,我們家蓮兮不也是這樣,把東西都送給那位去了。”
江晗雪和花蕊寧對視一眼,在彼此眼中看到的驚訝,不是說花憶安已經被秦氏暗中解決了麼?怎麼如今不聲不響地又回來了。
江晗雪沉吟片刻,方道:“還請夫人明示,妾身不太明白您的意思。”
秦氏唉聲歎氣,眉頭緊皺,一副緊張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