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是因為花憶安百般叮囑,二就是因為老太太心中對花蕊寧並沒有什麼情感,所以除了羞愧和驚訝還有同情可憐之外,居然連一滴淚都沒有掉。
原來秦氏還擔心老太太為花蕊寧求情,如今想來竟然也沒有。老太太歎了口氣,畢竟花蕊寧還是她的孫女,並不好不聞不問,看向花憶安,問道:“你倒是說具體些,別這麼模模糊糊的來欺騙我這個老人家。”
花憶安無奈一笑,看了看花丞相,得到他的點頭示意之後這才轉頭對老太君道:“賊人恐怕是哪個家丁,喝醉了酒一時糊塗便做出那種禽獸不如的事情來,因為這件事涉及二姐姐的體麵,並沒有大加宣揚,而是暗暗地搜尋著,如今並沒有結果。”
老太君點了點頭,她心中也是這個意思,畢竟這種事情說出去也不體麵,若是為了二姑娘一個人的冤屈,招的一家子被人家指指點點,反倒不是他的本意。
花憶安觀察著老太君的表情,自己有自己的盤算,開口道:“而後的事情了老太君就應該清楚了,二姐姐那個樣子,怎麼能夠進宮麵聖,所以變換了大姐姐。”
她似笑非笑地看了花景辰一眼,“也因為這件事情,大哥便回來了。江姨娘和二姐姐因為受不了刺激一病不起,甚至到了嗔症,如今正在院中靜養呢。”
秦氏聽著話鋒,花憶安明顯就是把這件事情的矛頭往自己身上扯,她心中又氣又怒,開口爭辯道:“三姑娘這是什麼意思——”還沒等他說完,便被老太君冷冷的打斷。
“閉嘴!方才讓你說你不說,如今累得到你身上你才開口,你當我老太婆是什麼,既然瞧不起我,那就在我這裏,永遠別開口,當成個死人也未可知。”
秦氏委屈,想解釋老太君也不聽她說話,花景辰和花蓮兮更沒有什麼膽子。她想起花丞相如今對自己的偏袒,抬起頭默默看著花丞相。
花丞相抿著嘴並不開口。
原來他也害怕秦氏一房的勢力太大,威脅到她在這個家中的地位,所以秦氏受責罵,花憶安針對秦氏,他非但不覺得可惡,甚至還十分感謝花憶安中了他心中想做而不能做的事情。
此時他怎麼會開口?他巴不得老太君罵的更狠,厭惡的更深一點。
誰知道老太君重重地歎了一口氣,看向身旁的花憶安,道:“也就你這孩子體貼我的心,知道護著我,其他人都是沒心沒肺的白眼狼。”她重重地拍了拍桌子,站起身子準備離開。
又回頭拉上花憶安的手,絮叨似的說:“來我房裏坐坐吧,好久都沒和你說話了。”
花憶安自然同意,並沒有跟著眾人一起吃飯,而是隨著老太君走出了屋子。
屋外已然是傍晚情景,淅淅瀝瀝地落著小雨,初春的景象,再帶上雨的清香和泥土的芬芳,頗為沁心。
花憶安舒了口氣,隨著老太太去了她的房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