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憶安抬起眸子,原來是宸貴妃來了,她忍著痛輕笑,“你也來了,我真的沒有什麼事,隻不過是皮外傷罷了。”
宸貴妃責怪地看著花憶安,鵲靈補充道:“宸貴妃在您昏迷的時候已經來了兩次了。”
花憶安清了清嗓子,“先別說這個了,我養養便好了,隻不過……隻不過我受了傷之後,宮裏的人是怎麼說的,太後皇上那裏又是怎麼樣。”
宸貴妃就知道花憶安定然不是因為惹怒了太後才被責罰,她不是輕易吃虧的女子,“宮中原本就亂,經過這件事之後可不是更亂了,皇上那邊我也沒來得及去看,他這些天除了朝堂便是去麗嬪那裏。”
花憶安應了一聲,“那太後哪裏呢。”
蕭輕雲想了想,先是冷笑,而後回答道:“自然是四處在宣言不是她做的了,不過沒什麼用,大家都是眼見為實,她也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花憶安勾起一抹微笑,到底也沒說出是自己主動做的,這件事就隻有她和太後兩個人知道便好了。
蕭輕雲不久之後便走了,花憶安安心養傷,太後因為花憶安的事情,哪裏敢輕舉妄動,而納蘭世昭被麗嬪迷得團團轉,更沒有心思了。
而不過短短十天時間裏,先是洛縣大水不止,朝廷的救治也沒有到位,死了不少人,民眾愈來愈暴躁,竟然出了一個不大不小的起義軍,地方鎮壓也不管用。
而另一邊,可能是雲水澈的原因,魏國在地方起義兩天之後,魏國也宣布對大晉起兵,理由是大晉邊疆的流寇經常騷擾魏國商人。
而納蘭世昭應該慶幸的是,魏國和北戎十幾年也曾交戰,所以並沒有提出聯盟,要不然大晉才是真正的腹背受敵,沒有一絲回旋的餘地了。
而花憶安隻是安心地在宮中養傷,不問世事,隻等著雲水澈回來,她已經想好的全局謀劃便可以開始了,如今隻要乖乖地等著便成了。
而不出花憶安所料,雲水澈三天內果然回來了,隻不過花憶安擔心雲水澈見了自己這樣會忍不住傷心,所以隻是躲在宮中,希望自己能早一點養好傷。
誰知道這天晚上,雲水澈便來到了宮裏。
花憶安原本正側臥在榻上看書,忽然感覺到一注熱烈的目光,花憶安遙遙望去,隻見雲水澈坐在院子正中央,伴著漫天星河清夢,嘴角卻沒有一絲笑意,幾乎凝成寒冰,花憶安還依稀可以看到他身上還有大漠的黃沙。
花憶安心中一亂,訥訥地道:“先生,你回來了。”
雲水澈似是保持不住這種冷漠地表情似得,倏地歎了口氣,默默地點了點頭,“嗯,魏國的事情已經處理好了,所以我回來了。”
而花憶安隻是望著她沒說話,雲水澈卻指了指她的手,“這裏,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