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憶安不知道還有這麼一說,一時訝然,“還有這樣的麼?我一直以為隻要有蘇家家主的令牌,就可以收複赤羽軍了,誰知道……”
風色搖了搖頭,表情也是少有的嚴肅,她鄭重地道:“確實是有令牌便可以,但是若是沒有這個大將,赤羽軍的戰鬥力會下降一半,這些統領都是從小培養起來的,蘇千墨便是其中之一,隻不過他比那位大將還差的太多。”
花憶安心中了然,這就跟群龍無首是一個道理。
花憶安略想了想,這確實是個難題,不過過了一會便笑了起來,拍了拍依舊發愁的風色的頭,“沒關係啦,船到橋頭自然直,我還不愁,你怎麼反倒如此憂愁。”
風色笑了笑,花憶安起身,道:“如今是什麼時候了?”
“已經是酉時三刻了。”花憶安推開門,隻見雲水澈端著一蠱白瓷碗走了進來,見花憶安醒了,臉上表情放鬆了許多,聲音清越,“你醒了,快回去,才剛剛醒來,今天好好休息。”說著又把花憶安拉了進去,“先喝藥。”
風色自覺有些煞風景,連忙走了出去。
花憶安歎了口氣,接過白瓷碗喝了一口略顯苦澀的解暑藥,微微皺眉,道:“方才風色與我說了一件事,她說赤羽軍統領很不喜歡不會武功和身嬌體弱的人,我雖然拿著蘇家令牌,但是若不能收複赤羽軍都尉,倒顯得無能。”
雲水澈看著她喝藥,聽聞此言也蹙起眉頭,“你方才就是與風色說這個事情嗎?”
花憶安稍微一愣,點了點頭,“你怎麼知道。”雲水澈指了指自己的耳朵,“方才來過一次,見你們倆再說話,所以並沒有打擾,過了一會我擔心解暑湯涼了沒有藥效,才過來的。”
花憶安不禁有些臉紅,難不成自己方才與風色說的話全部被雲水澈聽到了,她因為這個沒有繼續追問,兩人也就把這個話題岔了過去,喝了解暑湯之後兩人去看了看大漠上空皎潔的月光,這才睡下,第二日一早便收拾好東西,準備去風色所說的密道。
風色讓六人準備好吃得東西,因為密道很長,就算是不停歇也要走上一天一夜,而且裏麵也沒有什麼食物供應,必須要準備的萬全。
幾人跟著風色到了一件看起來普普通通的帳篷裏,帳篷裏是一架架書櫃,大約有三四排的樣子,風色念念有詞地走到第二排書架麵前,推開其中一個書櫃,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音,眾人再看地上,並不是普普通通的泥土,而是一個鐵皮門嵌在地上,大約是兩個成年男子的腰圍大小。
花憶安不免驚奇,若是沒有風色,自己恐怕一輩子都找不到這個地方。
風色扭過頭道:“隱刃大哥,蘇大哥,你們把這扇鐵門打開吧。”隱刃,蘇明兩人走了過去,鐵門大約是很久沒有打開了,兩人弄起來也頗為費力。
風色又問鵲靈,“我讓你準備的油燈,你可準備好了?”鵲靈點了點頭,拍了拍掛在她身上的包裹,“嗯,我拿了不少火折子,還有燈油,都好好地放著呢,就算是時刻點著四五個油燈,也能用兩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