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櫻,我看你就是在生氣。”君長煜湊近了笑語嫣然,眉眼間都是笑,似乎對李長時這“生氣”模樣很是開心。

李長時無奈,垂眸做好,將臉上的笑意暈染開,隨即抬眸,淡淡說道:“殿下可是想好了?”

明眸皓齒,嬌麵嫣然。

君長煜看著她,對她這話很是喜歡,笑道:“阿櫻這般聰明,反倒不適合太子妃這位子。”

說著,抬手摸了摸李長時的臉。

李長時心裏嘀咕,我他馬的還不想呢!

心裏想著,可嘴上卻說著假話:“殿下不喜歡阿櫻嘛?阿櫻沒有做的不好的地方啊。”

說著迎合上君長煜的手,將臉靠在那隻手上,像隻討好主人的貓一般,蹭了蹭。

君長煜依舊在笑,眉眼好看的好像是天上的謫仙轉世。

摸著李長時的臉,君長煜底下頭,將臉埋在李長時的耳後,輕聲道:“那阿櫻就要好好表現了。”

說完,抬起頭收回手,起身離開。

李長時見狀立馬跪下,微微俯身低頭:“小女恭送殿下。”

梨花樹下,太子的身影漸漸遠去。

李長時看著地上的碎影,聽著漸行漸遠的腳步聲心裏微微起伏。

君長煜隱情不定的性子真的是讓人難以琢磨。

李長時上一世即使接觸了卻還是不習慣。

天邊漸漸暈染出一層層好看的紅色。

夕陽西下,染紅了雲,染紅了天,也將這一花一草染的溫柔。

李長時起身,理了理身上的灰塵,轉身回去。

……

“你說那兩個孩子跑了?!”

漆黑的地窖裏,一個男子跪在地上挨罵,身子盡可能的縮小,不斷的顫抖著。

錦衣男子拔出腰間的佩劍,在地窖裏被那盞微弱的燭光照應出寒光,嚇得男子一顫,跌坐在地上。

“不……不就是兩個孩子麼……我……”男子顫著音說著,聲音與那把逐漸接近的寒劍一般,它愈近聲音愈小,到最後根本沒了聲音。

“你知道那孩子是誰的後人嗎?!”錦衣男子幾乎喪失理智,瘋了一般的對著地上的人咆哮,手裏的長劍指著男子,隻要一個不留神便會要了地上那人的命,“不就是兩個孩子?!那兩個孩子這世界上可隻有兩個!兩個!你他媽的還看丟了!?啊?!丟了?!”

男子畏懼的向後退,身上的冷汗早已浸濕了衣衫,混著地上的泥土髒一塊濕一塊。

男子還要做最後的掙紮,顫抖著聲音想要抓住最後一點希望:“孩子丟了可以再找……而且你說的時候也沒說……這孩子這麼重要……我也就……”

也就沒上心去看著,出去喝了幾杯酒後孩子便不見了……

這些後話男子沒說,也不敢說。嗓子似乎是卡住了東西,怎麼也說不出話。

男子一抹脖子,才發現脖子上早就被劍穿過了,血順著脖頸留到前襟上,混著冷汗濕答答的一片。

“丟了再找?!讓你去找?!我可沒麼多信任給你。”錦衣男子將劍拔出來,轉身離開。

地上的男子來不及去哭喊,脖子上的血水如同爆發的泉水般,須臾便會流了個幹淨,死在這漆黑的地窖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