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還不停的在地上打著滾,硬是把圍在她四周的宮女給推開,留出一片空地。

旁邊還有幾個與這老婆子是一夥人,哭喊著拉住君九的裙擺,緊緊拽著不放手。

“公主啊公主,您和太子殿下一定要給我一個清白啊……”老宮女皺著張臉不硬的哭喊著,任由君九怎麼拉扯自己的裙擺也不撒手。

君長煜自然是不想管這事,可奈何要保持住身份,便無奈的說道:“我們還有急事。”

他這話說了完全跟沒說一樣,旁邊打滾的老婆子扯著嗓子喊冤。

一旁的幾個小宮女見這幾個婆子撒潑,便走到君長煜麵前跪下,將事情的原尾都說清楚。

景遠趁這時候一把將一個女子拉過來,李長時正好混在人群裏溜走,進了轎子。

原來是聚尚宮的妃子帶著幾瓶子家族裏帶來的藥酒,打算送去給皇上嚐嚐。

可誰知道這路上卻不小心被這幾個婆子給撞上了,誤把藥酒給撞撒了,因為怕攤上責任便一直撒潑打混。

君長煜長吐口氣,將心裏的怒火壓下去,咬咬牙,將後牙槽咬的咯咯作響,一臉怒意的看著地上的幾個婆子。

撒潑的自知自己有罪,老實的跪在地上磕了幾個響頭,神色畏懼。

“殿下息怒,是我這老婆子年老腦子犯渾,打擾了順妃和殿下,我罪該萬死,罪該萬死。”老婆子是民間找來的,用來準備立秋宴那些稻穀用量的,所以宮裏的規矩不懂,君長煜也不能拿她怎樣。

君九打個圓場,擺擺手,對這兩夥人說道:“好了好了,既然事情明了就散開吧,藥酒的事你不是說懂得製作手法嘛,教給她便是了。”

老婆子一聽這話便順著台階下,附和的點頭。

“是是是,老奴知道該怎麼做了。”說著又給君九磕了幾個響頭,連連道謝不殺之恩。

旁邊的幾個小宮女也順勢服軟,送走君九和君長煜,叫太監將轎子抬起來後便走。

那邊有景遠在一時半會都發現不了李長時是假的,所以轎子直接就抬去了立秋宴設立的大殿裏。

李長時終究放不下範蘅西,畢竟,這一世她選擇來到李家,便是想要將範蘅西拉出來,報答上一世的恩情。

李長時換了身宮女衣服,將發髻挽上,順帶在臉上把眉眼都用黛墨胭脂抹了一邊。

就她現在的樣子而言,不細看是看不出來她便是李長時。

原本這些抬著軟轎的太監宮女,自稱是聚尚宮的人,此時都換了個臉麵,自稱是婦曦娘娘的人,來給送酒水。

範蘅西還在那裏,眨著大眼睛盯著自己麵前的酒水看,在她旁邊有個小宮女,端端正正的立在一旁守著範蘅西。

李長時這邊端著一盤酒水,看了眼範蘅西的位置,隨後便低下頭,跟在一群宮女裏走去範蘅西那邊。

李長時前麵的宮女紛紛走過去,等到李長時該斟酒的時候,不知自哪伸出一隻腳,險些將李長時給絆倒。

“你這臉是怎麼回事?”初元麵色不悅,看著李長時眼裏帶著些慍怒,“宮裏怎能能叫這麼醜的宮女來這種場麵呢!”

李長時木訥的停下手,看著初元。

初元認出她來了,因為在他身邊的那幾人都是安影樓地下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