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月大人。
在場的人除了新來的小桃子和李清河不知道此人是誰?剩下的人哪個不知道玄月的大名?
長笙沒想到竟然在這個節骨眼兒上碰到了玄月回宮。
玄裳嚴肅的臉上少有帶著笑,隻是看到跪在地上的長笙那一瞬,他的臉僵了下微不可察的皺了皺眉頭。
“你怎麼在這兒?”
玄月聞言垂眸看向曲長笙,瞳孔驟縮,心裏咯噔一下。
這張臉怎麼那麼像……
小桃子生怕這個被人功名搶了去連忙開口道:
“回稟大人,長笙她與這個士兵有染。”
他言之鑿鑿的指著柱子,柱子聞言大駭:
“你可不要血口噴人!我跟這位姑娘是清清白白的!”
李青禾在旁邊道:
“哪裏是清清白白,昨天給的定情信物,今天又過來特意交換書信,我還看見長笙還從給了他一張紙條。大人,此事是板上釘釘,絕無半點虛假可能。”
玄裳眉心擰緊。一向以冷靜理智的他在此時此刻很煩躁:
“今天你怎麼又給我惹事兒?我不是跟你說最近的日子讓你消停點兒嗎?”
“你認識她?”玄月從玄裳的語氣裏聽得出,他們之間似乎很是相熟。
玄裳一哽,猶豫了半晌,說道:“這個人不過就是皇上身邊的新來的丫鬟罷了。”
新來的丫鬟?玄月心想,那就是晚暮之前跟她說的那一個。
她本來替皇上尋找能治療皇上病症的靈丹妙藥,之所以這次提前回來,就是因為聽說了一點宮中的風言風語,而引起的女主角,就是眼前跪著的這一位。
玄月望著曲長笙的目光,從一開始的驚詫,變成挑剔審視。
“聽聞皇上好像對這個丫鬟很是特別優待?”
玄月看著長笙這樣問道。
長得倒是有些靈氣,尤其是這模樣,到與別的國家的某位貴人很是相似。
這丫頭是什麼身份?會和與那女子如此相像,皇上對她特別優待,是否也因為他的長相呢。
玄裳連忙解釋說:“怎麼可能呢?”
感覺的出來玄裳在遮掩什麼,但玄月不會多問,她先打量了下左右兩撥人,在長笙的身邊的柱子樣子看起來很緊張,又有些擔憂而長笙則是麵無表情,似乎對對麵的指控完全沒有放在眼裏。
這件事情肯定不止這麼簡單。
玄月扯了下嘴角,看似愉悅的說道:
“這倒有趣,我剛從外麵回來,就正好碰上了這麼一樁子事兒,看來這是老天要給我的差事了。”
玄裳就心疼了:“你剛從外麵回來,路途遙遠,應當好好休息才是他們的事情,讓我來管。”
“不用。”
犀利的目光睨向長笙隻覺得這丫頭從她出現這一刻,跟尋常的丫鬟不同。
她倒是想要好好會一會這個皇上優待的姑娘。
“反正我已經在客棧的時候歇過了,先將他們帶到執法司。”
玄裳還想要說什麼,但是他實在是太理解玄月的性子,決定好了的事情就不會再悔改,他就把這事怪在長笙身上。
“你可真是會給我找事情。”
對麵的三人組朝著長笙冷笑,長笙麵不改色的反駁:
“大人此言差矣,究竟有事情的會是誰?我想大人應該也不急著下定論。”
“就是你呀,長笙。”
小桃子抿著唇笑話她:
“你還在這遮遮掩掩的做什麼?我們人證物證俱在,昨天看到了一次,今天也看到了一次哦,對了,玄裳大人,您應該不知道吧,就在昨天您在西大門外出辦事情的時候,就跟在您後麵的這位丫鬟,她就這麼的去**這個侍衛來著。”
“你竟然還幹出這種事兒!?”玄裳頓時將矛頭直指長笙。
柱子也有些緊張了,他捅著長笙的胳膊,雖然他知道這事兒完全是在汙蔑:
“你解釋解釋啊,我們兩個根本就是清白的。”
隻可惜這丫頭挺的板兒直根本就不畏懼對麵的人拖過來的髒水。
“有什麼可解釋的,我做事光明磊落,光明正大。”
玄月牽著馬往前走,聞言回首,隻見那姑娘跪在地上,雖說身子矮了一截,可氣度這要比他們在場的每一個人都盛。
她隱隱的感覺到此姑娘並非池中之魚。
甚至她覺得有一絲危險,在若有若無的壓製著她。
執法司——
“你們兩個誰先來,誰先把這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
玄月坐在主位上,盡管從遠處而來,風塵樸樸,也難以壓製她身上與生俱來的那種魄力。
她這話是看向長笙的,她希望是長笙先來,沒想到長笙垂眸,45度角,斜望著地麵,根本不看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