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楓憤而回首,指著楚甜的鼻子:“你再胡說八道信不信我撕爛你的嘴?!”
楚甜臉色驚變,下意識的縮了縮身子。
忽然有人喊道:“陳常勝和玄月回來了。”
洛楓轉過身,見毒霧林中兩個擔架跟人探出,玄月已經陷入昏迷,她嘴角上的血都被曲長笙擦得幹幹淨淨。免得惹人生疑。
“陳常勝!”洛楓迎上去,看著滿身泥土且髒兮兮的曲長笙,“你怎麼樣?”
曲長笙張了張嘴,旁邊突然有人笑話道:“你們看,陳常勝的竹簍裏麵空落落的什麼都沒有誒!虧方才某個人還說,她親自做了解藥給他吃,連半根草都沒有,不會是真的在裏麵迷路了吧?陳常勝,你是不是還在裏麵哭鼻子來著?”
“哈哈哈哈哈哈哈……”
諷刺的笑意四麵八方的湧上來,曲長笙臉色一黑,從擔架上坐起來,捂著自己的心口。
“不用管他們,一幫傻子。”洛楓扶起她的胳膊:“你還能不能起來了?”
曲長笙虛弱的晃了晃頭。
楚甜一到嘲諷的時候就特別的有精神,便在一旁嗤笑道:“陳常勝啊,我看你還是趕緊退出吧,不像是我們,中毒了之後還能走出來,像你這樣,中毒了之後聯動都動彈不得的廢物,除了在裏麵吸取更多的毒氣,你還能做什麼?”
“哦對!”紅唇輕揚,她舉起素手:“老師!!我要舉報,陳常勝蓄意製造假藥危害同學,我方才就是吃了陳常勝的藥材之後,渾身無力,呼吸不順暢,一定是她在藥材裏麵的動了手腳!”
“這毒霧就有那種功效,憑什麼要賴到我的頭上?”曲長笙挑眉:“更何況,那藥是我給張帥的,你又為何會有?哦~我想起來了,是因為你從張帥的手中搶過來,當時不管張帥死活,就吃了我給他的解藥,對嗎?”
楚甜一哽,一時接不上話,好半會兒才道:“那是張帥心甘情願給我的,他是看我難受心疼。”
“我可從來都沒有心疼過你。”張帥諷刺的挑唇:“但是我也得謝謝你搶走了,不然我到現在都不知道你竟然是一個過河拆橋的女人。”
“你——”楚甜臉色頓時漲成豬肝色,這麼多人麵前竟然被張帥懟得下不來台,索性揮著帕子:“都管我這事兒做什麼!還不如看看陳常勝是不是什麼都沒帶回來!”
“恩……”恰好,玄月眉心皺了皺,幽幽轉醒。
楚甜瞧見玄月醒了,連忙招呼道:“月月,你可算是醒了,你是不是帶了藥材回來了?你這次,是不是依然位列榜首?”
玄月才剛剛清醒過來就聽見這句她十分不愛聽的話,果斷臉色一黑。
她從擔架上坐起,捂著自己疼痛的胸口,陰狠的看向一旁的陳常勝。
偏生楚甜這個家夥不識好歹,一心隻想著借著玄月的力量扳倒陳常勝一局:“玄月,你是不是拿了第一?”
而眼尖的同學已經發現,玄月的竹簍裏麵也空無一物。
白老師立在一旁,瞧著臉色不妙的玄月和沉默不語曲長笙,斟酌片刻,果斷走到了玄月旁邊:
“玄月,我見你竹簍裏麵什麼都沒有,我想你一定是沒辜負老師對你的期望,取了山頂上的雪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