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顧疏冷聲道:“繼續觀察,看她討好墨痕的目的是什麼。”
張強領命退下,張四喜雙眸眯起,眉眼中閃過一絲狠絕:“依咱家看,那女子根本就是一個處心積慮想要往上爬的人。她討好墨痕,說不定就是為了接近您。”
"那就由著她。"顧疏抬眸,睨著房中央燃著的炭火:“本王就是要看看,她有多大的能耐。”
“主子。”侍衛跨門而入,進來稟告:“外麵信人前來通報,說太子正在尋找消失的曲長笙,現在正在城外,不過率領一支小隊搜尋。”
顧疏眸光微閃,直起身來:“顧長玨孤身一人前往城外?”
“是。屬下認為,這說不定是一個好機會。”
顧疏聞言微微揚起眉梢,輕嘖一聲:“看來顧長玨當真是對這個女人動了真感情?不過是消失幾天,竟然自己就敢帶兵出城。”
話鋒一轉,他眼中透著殺意:“備馬,本王親自去會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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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時分,老山給曲長笙準備了一床厚厚的被子,鋪在地上,好讓她睡得安穩些。
長笙撓了撓手上的凍瘡:“多謝山叔。”
縱然這般,天總是越來越冷,看曲長笙那剛來的時候白嫩的小手現在都變成了這幅德行,老山猶豫半晌,勸道:“我還是勸你,去跟那幫人和好。”
c79ecd65“為什麼?”
“我跟你說實話,這幾天,所有人都不待見你,嫌你輕狂,不懂規矩,不懂謙虛,心眼還壞。你說要是她們給你使絆子,你自己一個人,人微言輕的,又怎麼能跟他們對抗?”
長笙打量著老山的目光。
他雖然是在勸著自己,但是神情閃爍,似乎是又隱瞞了什麼。
看來,不是他們萬一給自己使絆子,而是絕對會給自己使絆子。
老山自然不能實話實說,隻能暗中提醒。
說到這兒,老山語重心長的拍了拍曲長笙的肩膀:“長笙,你既然在這兒工作,你的脾氣真的應該改一改,不管你從前是在哪兒,什麼身份,你現在在這兒,就是個粗使丫鬟。你應當服軟,而不是跟她們硬抗。”
曲長笙聞言,心中更加篤定:
“如果在他們眼裏,所謂的規矩,就是要我忍受她們的欺淩與折磨,直到新來的人介入,我才能跟她們站在一起同仇敵愾,抱團欺負別人,那這樣的規矩不要也罷。”
老山一哽,無奈道:“我怎麼就跟你說不通呢。”
“山叔,你的意思我全部都明白。”曲長笙感激,但絲毫沒有想要悔改的意思:“謝謝你,我以後會注意。”
“……”看她依然是一副我行我素的模樣,老山搖了搖頭。
看來她根本就不明白。
總要被人欺負欺負,吃點虧,才知道她自己做錯了。
老山也不想再勸了:“那我就先走了。”
而他前腳剛走,後腳,就有人成群結對的來了。
介於這裏是墨痕的地盤,他們不敢踏入,就在門口喊:“曲長笙,出來!!”
長笙黛眉輕挑,推開窗戶看向外麵,隻見粗實丫頭們和負責墨痕飲食,還有平常她在廚房打交道的人都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