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可能?!”
唐歡不敢置信,大步走上前,還想再看看:“皇後娘娘,這梳子上麵的刀片是不是可以劃破衣料呢?是不是曲長笙故意用這障眼法?”
“胡鬧,你的規矩呢?!”
看這把梳子,皇後娘娘心中也有氣,她氣是氣在自己,竟然被這一幫小丫頭左右了心思。
宮中的規矩,每個人進宮之前都會要接受檢查。
更不能帶凶器進宮,這麼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宮人又怎麼可能放水放進來?
她竟然也信了。
“從現在開始,你們誰都不許說話!”
秦皇後難得的發了怒,頭上的流蘇亂顫:
“打開另一個!”
碧清姑姑幹脆利落的將草紙打開。
這草紙折疊的詭異的,很一層又呼著一層。
整整折疊了五層。
當倒數第二層剝落之時,包裹著裏麵東西的最後一層卻是布料。
它其中的形狀,長方形,細細小小的一片。
場麵在這一刹那間陷入了死寂。
沈揚琪也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緊緊抓著自己的衣裙。
皇後娘娘將布料奪過去,慢慢的將其打開。
一個小東西,就這麼的從布料中脫落下來,落到了皇後娘娘的腳邊。
碧清彎下身將其拾起夾在兩者中間舉高了給沈楊琪看。
“刮眉刀?”
沈揚琪的臉色驟然變得灰白。
“不……”
碧清走上前,將刮眉刀在她麵前抖了又抖,上麵還清楚的勾著一根她衣料的絲線:
“奴婢敢問沈小姐帶刮眉刀進來幹什麼?”
說著,她將刮眉刀上麵殘存的絲線取下來:
“這又是什麼?”
沈揚琪目瞪口呆,百口莫辯:
“這不是我的東西。”
“不是你的東西怎麼會從你的身上搜出來呢!”
碧清姑姑發了怒,眼瞧著都將她們這一屋子的人都耍的團團轉:
“自己的裙子壞了,卻在自己的身上搜到了刀片,難道是有人故意將刀片給你細心疊好,放到你的胸襟當中嗎?
如此隱秘的地方,難道也有人說放就能放進去嗎!!”
沈揚琪覺得委屈極了:
“可是這真的不是我呀,如果是我,我為什麼要大張旗鼓的說出來啊?!”
在一側一直冷漠看戲的林楚楚忽然開口:
“因為你想陷害曲長笙。”
沈揚琪錯愕的看向她。
林楚楚不緊不慢的站起身來,眼下她雖然失勢,到底是丞相之女,說話也有分量:
“前一陣子在歡迎沈家嫡女回來的夜宴之上,是不是也發生了同樣的事情?”
沈揚琪心裏咯噔一聲,麵上憤憤不平:
“……那跟我又有什麼關係?”
“是與你沒關係,可是當時是曲長笙將裙子獻給了郡主,郡主的裙子卻在眾人之下壞掉了,曲長笙當時還沒有作案的時間作案的動機,甚至於事發之時她都不在,不還是照樣背了黑鍋嗎?”
林楚楚諷刺的勾起一邊的嘴角:
“讓我想想當時都是怎麼說的?
除了郡主,能夠接觸這條裙子的就是曲長笙。甚至於都沒有從她的身上搜出凶器來呢,就已經在她身上定罪名了。”
說著她鳳眸輕挑麵露鄙夷:
“可是眼下證據確鑿,作案東西也有,唯一能夠碰到這裙子的人,除了你還能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