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我也覺得不對勁。”玄月雙手抱懷:“他們故意這般,就是為了引誘我們上鉤,可是眼下皇上已經易容,梁宣國除了太子和顧疏,無人知道你們的關係。”
“所以我懷疑,那個幕後黑手根本就不是想要殺了我,而是想要,知道我跟沉挽笙的關係不同,故意試探為之。”
玄月皺緊眉心:
“你說墨怎久?那他為什麼要這麼做?!你們明明今天才見麵啊。”
“這我也不清楚。”
-藏寶閣。
“沈家的三夫人,是不是個男人?”
沈一顧愕然的朝主位的贏塵看去。
贏塵手撐下額,坐在他的椅子上,神色慵懶的朝他看來:“恩?”
“這個,草民不知道。”沈一顧實話實說:“草民一直以來都沒有見過沈家的那個三夫人,但是您口中所說的她是一個男人,草民覺得,不大可能。”
“哦?”修長如玉的手在桌案輕輕敲了敲:“說出來。”
沈一顧如實回稟:“墨怎久在我們沈家風評極差,原因就是因為他平日裏麵喜歡露腰露腿,如若真的是一個大男人,又怎麼可能會喜歡做出那種事情?就連梁宣國的青樓女子都不會那麼做的,而且男扮女裝這麼久都沒有事兒的?”
往往越是心虛的人,越是要證明自己所言非虛。
就算是他身材高挑,形同男子又如何,隻要他豁的出來暴露,那就不會有人懷疑他是個男人。
隻可惜。
被他一眼就看破了。
贏塵懶洋洋的撐著下顎,自然,也不會管別人的閑事,恰時掌櫃的敲了敲門,輕聲說:“沈東家,長笙姑娘已經回來了、”
沈一顧登時麵露欣喜,但見贏塵這尊大佛在這兒,隻好忍了下去。
而掌櫃的語氣一轉,帶著難以開口的猶豫:“但是,她受了傷。”
贏塵微不可察的皺了皺眉頭,起身就走。
沈一顧緊隨其後:“去偷偷傳了大夫過來,不要讓別人知道。”
“是。”
曲長笙慢慢的褪下自己的一層外衣,傷口皮開肉綻,血都已經在回來的路上凝固了。
贏塵推門而至,沈一顧剛也要跨步進去,就吃了一個閉門羹。
他臉上頓時帶著些許不甘,卻又有隻好在走廊等著。
曲長笙訝然的看著贏塵,他臉上的偽裝還沒有取下,那張有些陌生的臉上,卻帶著她熟悉的神情。
他先是仔48cdbc7a細地看了看她的胳膊,見傷口很深,登時眼色一沉:“跪下。”
玄月屈膝下跪,直挺挺的立在旁邊,眉心緊蹙,也沒有為自己說一句辯解。
長笙馬上幫玄月說話:“不關玄月的事情,是我自己太菜了,給了別人機會。她已經很努力地在保護我了。”
“一個在有貼身侍衛的情況下還會受傷,就是她怠慢保護。”贏塵冷眼睇向玄月:“你做不來,還有別人做的來。”
玄月神色一凜,誠懇的說:“屬下知罪。屬下這一次,沒有保護好長笙姑娘,一定會吸取教訓,再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
可皇帝仍是一張臉臭著,看著曲長笙的傷口,心疼幾乎都要溢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