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揚琪死死的攥著拳,牙齒磨得咯咯作響:“帶走她。”
隊長臉色微變,欲言又止,隻要將曲長笙給拖下去。
“娘娘……”
曲長安仍然有些不安:“您這樣就這麼的將曲長笙壓入大牢,隻怕是皇上知道了之後要動怒啊。就算是皇上現在跟曲長笙的關係不是那麼的好了,可是曲長笙到底曾經也是皇上身邊的人,而且宮中最近盛傳皇上與曲長笙可能舊情複燃,您——”
“啪!!”
一巴掌照著曲長安的臉甩過去,曲長安微微偏過頭,大腦空白了一瞬,匆忙跪地:“娘娘恕罪!”
沈揚琪呼吸急急地喘息著,像是風箱呼呼作響。
她緊緊攥著拳,指甲陷入肉裏,關節捏得泛白,她也不覺痛一般,目光狠戾的看著曲長笙離去的方向:
“我不管誰寵愛她,我娘已經死了,我斷斷不能讓我娘九泉之下寒心,這一次,她必須死!”
曲長安瞳孔驟縮,想說什麼,卻又不敢說,隻能戰戰兢兢的跪在地上,將自己縮成了一個團。
大牢裏彌漫著一股難聞的潮氣,夾雜著腥臭味,令人作嘔。
曲長笙麵色平靜的被他們壓著,穿過長廊,裏麵的犯人朝他們伸出一隻隻手,口中道出的呻-吟聲像是惡鬼的哭嚎。
長笙被帶進了最裏麵的一間。裏麵還算是幹淨,上麵有大大小小的刑具,比其他房間裏麵的都要齊全,這好像是專門問審重要犯人的一個房間。
長笙環顧四周,那侍衛隊長神色詭異的看了她一會兒,抓住她的胳膊,給她扯到了牆上的刑具上,掛在了牆上。
沈揚琪隨後趕到,她身著雪色華裙,金邊微勾,穿過長廊,隔著外麵的鐵欄往裏麵看,身後的曲長安端著一個盤子,裏麵有匕首,白綾,鴆酒三樣。
隊長看見曲長安帶著的這些東西,有些茫然:“娘娘,現在還尚未定罪,不能直接將犯人賜死——”
“本宮讓她死,她就得死。”沈揚琪紅唇輕啟,語氣輕飄飄的:“本宮是這後宮之中最大的妃子,不是嗎?”
“是……但是,這件事兒不足以證明她就是罪魁禍首。”
“罪魁禍首那也是本宮定的!!本宮不管到底是誰殺了我娘,但我娘死了,曲長笙就必須得跟著陪葬!”
沈揚琪睚眥欲裂,拿起鴆酒,走到曲長笙麵前,一把掐住了曲長笙的下巴。
長笙眉心皺了皺,死死的咬著牙關不打開。
沈揚琪仿佛走火入魔了,她命人弄開鴆酒的木塞,目光灼灼的盯著她:“曲長笙,你說對了,我娘昨天晚上就是要來殺你的,誰讓你命大,又活下來,在我麵前裝模做樣,我娘就算不是你殺的,也因為你而死!”
她猛地撬開她的牙關,要將鴆酒對著她的嘴倒進去,忽然側麵白光一閃,打翻她手中的鴆酒,滴滴酒液撒在沈揚琪的臉上,她倉皇尖叫,在地上疼的打滾:
“誰幹的!!”
侍衛驚愕看向側麵,瞳孔驟縮,拔劍而出。
曲長笙大喜:“時阿姨。”
時沉情手提長劍,雖是一身獄卒的衣衫卻難掩周身氣度,一左一右護著的是若歌與墨怎久,她取下頭上的帽子,將這充滿汗臭味的帽子一丟,輕飄飄的就砸在了為首的隊長腦袋上。
冷豔的臉上透著濃濃的嘲弄:
“沒有證據就要動用私刑,這是從哪裏弄出來的廢物女人,嫁給我兒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