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芝笑著說道:“小世子已經去采摘薔薇了,在裏麵呢。”
施斐聞言環顧四周:“我怎麼沒看見呀?”
沒看見?
時沉情眉頭皺了皺:“小生冒昧,不知可否進王妃的院子中去尋找世子,他已經進去許久了,還未出來。”
施斐一聽臉色變了變:“那這可了不得,小世子別是出了什麼事或是受傷了,趕緊去找找吧。”
沉情立刻往小世子之前消失的方向去,驚見地上躺著個人。
她定睛一看,臉色乍變,快步跑去:
“世子!”
血已經染紅了那一片的土地。
贏塵俯躺在地,已經陷入昏厥,後腦勺上的傷口正慢慢的往出滲著血。
他的身邊還有一塊沾染了他的血的碎磚,似乎是走到牆角的時候,碎磚從上麵掉下來砸在了他的後腦勺上。
時沉情心覺古怪,來不及多想,一把將贏塵抱起來,隨後又將碎磚拿著。
施斐見時沉情抱著小世子急火火的往出趕,臉色也頓時嚇得蒼白,捂著嘴驚愕的道:
“我的天呀,小世子怎麼成這樣了?”
時沉情皺緊眉頭,見她這般心覺可疑:
“王妃沒有聽到動靜嗎?這麼大個磚頭砸在小世子的腦袋上,您就沒有聽到小世子的聲音嗎?”
施斐驚愕至極,倒也不願了:
“你說的這是什麼話?我若是聽見了動靜,還會在這兒嗎?”
時沉情未在多語:“快傳太醫!”
留下這四個字,時沉情趕緊抱著小世子往她的廂房跑去,施斐在後麵瞧著,冷笑了一聲:
“看把他著急的,好像是他自己的兒子似的。”
靈芝臉色慘白,小世子在她的院子出了這樣的事故,到頭來會不會責怪她們?
她惴惴不安的問:
“王妃,王爺會不會生氣呀?”
施斐雙手抱懷,自是不懼:
“生氣又能怎麼了?又不是我邀請他進來摘的薔薇,他是被誰領來的王爺去找誰算賬去,怕被那高牆上的磚頭給打了,還能怪我是砸的不成?”
靈芝聞言感覺受教了,暗暗點頭。
是啊,隻要是到時候咬死了,小世子是被那個男人教唆進來采摘薔薇的。
她有心阻攔,不過小世子心意已決,她一個奴才也不能說什麼,到時候王爺自然也不會怪罪她們的。
贏紂聽到了這個消息之後,立刻放下手中的公務,火急火燎的跨門而入。
時沉情站在小世子的床邊,貼著床坐下的是施斐,她正用帕子擦著眼角的淚水,手中攥著塵塵的小手,一邊哭一邊說道:
“都怪你們要小世子采摘什麼薔薇?又不肯跟著小世子親力親為,若是你們犯懶,把我叫醒就是了,何必讓他自己去摘?”
贏紂黑了臉走上前,站在床邊:
“怎麼搞的?”
施斐像是受了驚一樣猛然回首,看到王爺臉上的淚珠霎時落了下來:
“王爺,您可算來了。小世子他被牆角的碎磚砸中,現在陷入了昏迷,太醫也還在趕來的路上。”
贏紂一言不發,黑著臉,坐在了床邊,輕輕撫摸自己兒子緊蹙的眉頭。
沉情在一旁瞧著,心中不是個滋味兒,而施斐突然眼神淩厲的朝她看了過來:
“你還不快點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