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的家.奴,一聽這話有些不高興了:
“我說你咱們同樣身為奴.才,你怎能教唆設置不聽皇上的話呢?這若是待會出了什麼事情,你擔當得起嗎!”
時沉情二話沒說打開門,目光直勾勾的盯著這個傳話的家.奴。
明顯愣了一下的家.奴,本來臉上的那種不高興,在看到時沉情這氣勢洶洶的樣子之後,也就氣焰滅了不少。
縱然如此,他也唯唯諾諾的用他自己的想法去反駁:
“你瞪著我做什麼?難道我還說錯了不成?小世子如何能夠抵抗皇令?你若是能夠好好教導小世子,就好好教,千萬不要將小世子帶到歪路上去!”
時沉情嘭的一聲關上房門,這個家.奴被嚇得哆嗦了一下子,警惕的盯著時沉情看。
時沉情雙手抱懷,目光如鉤子似的盯著這個男人,這個男人長期在他視線的壓迫下,慢慢的低下了頭,也不敢再吭聲了。
等他徹底老實了,時沉情才開口說:
“若是小世子在路上出了什麼事情,那才是真正的擔當不起,我們小世子本來身子骨就弱。突然發病了,也不是什麼難事對吧?”
家.奴愣住,抬頭看著時沉情。
他張了張嘴,時沉情立刻瞪向他。
這家.奴哆嗦一下,沒敢多說話。
他隻好顧及的看了一眼旁邊的小世子,贏塵早就已經機靈的跑到床上躺著去了,脫了鞋襪就在那哼哼唧唧的睡,假裝自己陷入昏迷當中。
這是默許了。
可是家..奴仍是有些不放心,語氣比方才柔和了不少,略帶央求的對著時沉情說道:
“咱們這可是欺君之罪啊,若是讓皇上查出來,咱們都別想活呀。”
“你不說我不說皇上就不會查出來,小世子本來身子不好,這事誰都知道的事情。”
“那我應該怎麼跟她公公說才好呢?要是那公公不相信呢?”
時沉情雙手抱懷,略有些無奈的歎了口氣。
在贏塵身邊,連一個能拿得住事兒的奴.才都沒有。
時沉情道:
“他剛才跟睿王妃說多了話,氣到了這會兒就急火攻心,身子不舒服,需要人伺候進宮,怕是傳染了病疾,這話難道你不會說嗎?”
那家.奴在腦海中掂量一下,覺得這事兒可行,連連點頭說道:
“我這就去!”
他馬不停蹄的走了。
贏塵蹭了一下,從床上坐起來:
“現在是不是沒事了?”
時沉情略有些嚴肅的看了他一眼:
“好好藏好,眼下你正是裝病的時候,病人就應該有一個病人的樣子。”
贏塵聞言頓時喪失了興趣,撅著嘴說道:
“可真是的,父王讓我裝病,你也讓我裝病。”
“父王讓你裝病?”
時沉情從這句話中找到了最重要的一點,很不客氣的坐在了贏塵的床邊:
“父王讓你裝病是什麼意思?”
贏塵臉色一變,似乎是知道了自己說了什麼不該說的,擺了擺手:
“什麼意思都沒有啊,我這就休息了,病人是不能說話說太多的。”
說著就躺了下去,把被子蒙著頭,不肯再回答了。
贏紂竟然曾經讓贏塵裝病?為什麼?
腦中靈光一現,時沉情忽然想起了什麼,快步的朝著施斐的房間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