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武一個電話打完之後,還指著陳白袍的鼻子威脅:“小王八羔子,我看你是活膩味了,敢擋著勞資玩女人,我讓你看看,我一根手指就能碾死你。”
魏武的手指幾乎要點在陳白袍的鼻子上,不過隨後一隻手就抓住了他的手指。
陳白袍神色和緩,然而手上動作卻沒有絲毫拖泥帶水,輕輕一撇。
“啊!”
魏武的慘叫聲,響徹了整條街道。這個不可一世的家夥,跪在地上,鼻涕都出來了。
十指連心,被直接撇斷一根手指,這種鑽心之痛誰能忍受。
陳白袍就站在他麵前,魏武含淚罵道:“王八蛋,你給我等著……等著……”
此刻旁邊還有不少圍觀群眾在看熱鬧,聽了這個話還起哄。
然而隨後不久,三輛麵包車將街道兩頭堵住,一群凶悍的小混混拎著鋼管一類兵器下了車。
看到這麼多小混混,看熱鬧的立刻就跑得沒影了。
十幾個人前前後後將陳白袍給圍住,魏武在他們攙扶下勉力起身,惡狠狠地道:“你牛啊,你特麼再牛一個給我看看啊。”
魏武想要在陳白袍臉上看到恐懼,顫抖。
然而他失望了,陳白袍神色如常,對一眾小混混熟視無睹:“就這些麼?”
魏武盛氣淩人:“就這些能不能踩得了你。”
陳白袍如實說道:“差得遠。”
“嗬嗬,死鴨子嘴硬。”魏武根本沒有把這句話放在心上。
然而在眾多小混混包圍圈之外,一個渾厚的聲音傳來:“礁湖市很久沒有看過這麼牛掰的人了,讓我熊三來看看,究竟是何方神聖!”
聽到熊三爺的名號,魏武激動道:“沒想到三爺駕到,真是三生有幸。”
眾多小混混紛紛讓開,隻見一個體型彪悍的中年人走了進來。
中年人態度傲然,一邊走一邊道:“最近礁湖市事情多,一般人打電話我也未必出來辦事。但是魏少的麵子,我是一定要給的,誰敢欺負你那就是欺負我,我倒要看看,哪來的瘋狗,竟敢欺負……”
中年人說著,目光轉移到了陳白袍的身上。
白袍、青年、氣質超然。
熊三看了一眼,宛若被雷霆劈中,噗通一聲跪在地上:“礁湖市熊三,見過陳先生!”
現場之人,全部都傻了眼。這唱的是哪一出?
魏武急忙喊道:“三爺,你這是幹什麼,你怎麼跪這個小王八蛋?”
熊三身子一抖,隨後冷酷道:“把這個家夥給我拖到車子裏麵,把這張臭嘴扇爛!”
那些小混混雖然詫異,但是他們不會質疑熊三的決定,立刻將魏武拖到麵包車中。
魏武呼天搶地,被小混混在腹部打了兩拳,喊叫聲就變成了嗚嗚聲。
等到魏武被關進車子之後,熊三依然乖乖跪在陳白袍麵前。
陳白袍緩緩開口:“你和龍四是什麼關係?”
熊三趴在地上,卑微地坦白道:“我和那個畜生是結拜兄弟,我排第三,他排第四。昨天他被抓了之後,我打聽過您,所以一眼就認出您來了。這個王八蛋這一切都是他自己咎由自取,隻恨我遇人不明,和這樣的人渣為伍,我有罪。”
這些鬼話,也隻能騙騙小孩子,就連一個標點符號都不能信。
陳白袍卻神情平緩地詢問:“我讓楊城一查到底,他沒有查你?”
熊三低著頭,額頭上滲出了一層冷汗,隨即咬牙承認:“查了,不過我行事沒有龍四囂張,所以被抓進去很快就放了出來,我有三個心腹沒出來,他們是我的白手套。”
這番話說出,那些圍觀的混混們都傻了眼。自己老大怎麼這麼實誠,什麼話都說了出來。
白手套的事情,也能放在台麵上說麼?
熊三苦笑連連,他也不想這麼實誠。可是麵對麵前這位不知來自何方的神秘大神,他是絲毫不敢耍小聰明。
實際上龍四剛出事,熊三是準備撈他的。但是楊城手持將軍劍前來查他,他立刻就改變了主意。
比起龍四,熊三是江湖越老、膽子越小。這些年,他從不敢做越線的事情,最多就是收一些財團的供奉,幫他們擺平一些力所能及的矛盾和麻煩。
這裏麵倒也不是完全幹淨,隻是他做事之前小心謹慎,基本上都能撇清自己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