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門少主看到陳白袍的那一刻,心中就生出了一種強烈的不舒服感。
鬼師和石頭站在南門少主兩側,兩人看著這個青年人,同樣覺得忌憚。
這個青年人比自己少主還要年輕,可是散發出來的氣質,讓人感到心悸。
不同於南門少主的邪異,這個青年人的氣勢壓得讓人感到呼吸不過來。
陳白袍並沒有靠近,他目光掃過受傷的天門三雄。最後放在那個被踹飛在地的盲人身上,最後方才看向南門少主。
“南門餘孽?”陳白袍緩緩吐出這四個字。
此話一出,鬼師和石頭紛紛怒目而視。南門少主的嘴角,也抽搐了一下,眼中寒氣逼人。
陳白袍淡淡道:“三十多年前,一群豪門聯手霸淩整個南方,後被群雄誅滅。看來你並沒有汲取你長輩的教訓,現在做事還是這樣?真把自己當成天了?”
南門少主目光陰冷地打量對方:“你是誰?有資格和我對話?”
陳白袍輕笑一聲,他直接了當地將自己外套除下。
天武九部,霸下部!
“剛剛你是不是說天武九部管不到你?現在我代表天武九部站在這裏,你把剛才的話重複一遍。”
陳白袍十指交叉放於腹前,態度淡然,他雖一人站在那裏,卻讓所有人都不自覺的矮了一頭。
而且能夠說出代表天武九部的話,證明其身份絕不一般。
南門少主冷冷看著眼前的青年人,冷笑一聲:“怎麼,天武九部的名頭認為能嚇到我?我南門成立的時候,天武九部還不知道在哪?一幫烏合之眾,真認為自己淩駕江湖之上?就算是你們天王在此,我也不放在眼裏,這就是我南門的底蘊!”
陳白袍神色未動,依然是讓人看不透的冷淡,語氣微微加重:“哦,底蘊!忘了你們豪門都喜歡說這兩個字,所以不把我們天武九部放在眼裏了?”
南門少主沉著臉,並沒有說話。他感覺,這個青年竟然比自己還要鋒芒畢露,那口吻比自己還要高高在上,好似淩駕在所有人之上。
他沒有說話,旁邊的石頭立功心切早就按捺不住。
他大步上前怒道:“你特麼當你是什麼東西,寒門和天門的孽種,就憑你也敢質問我們少主!找死!”
石頭二話不說欺近身前,巨大的手掌一把就要抓住陳白袍,給他一點厲害。
可是石頭剛到身前,就被一把劍抵住了喉嚨,他的身形也頓住了。
將軍劍,陳白袍手持利劍,神情淡然:“我想你在江湖行走,應該懂點規矩。貿然出手,是給自己惹麻煩。”
石頭先是一怔,繼而冷笑連連:“小畜生你嚇我?你看看周圍,你現在在我南門的地頭上。這宅吉都是我南門的門徒,你敢動我,少主不會放過你的。你就算是天武九部的人,死在這裏,爛在這裏也不會有人知道的。”
“這麼自信?”陳白袍露出了一絲笑容。
石頭傲氣十足:“我南門所向,順者昌,逆者亡,你這孽種好好掂量掂量。”
這話說的,就連南門少主等人都露出了笑容。說得好,說出了南門的霸氣。
而且正如南門少主所說,這裏他就是天。整個宅吉都在他手中,他想如何就如何,誰能奈何的了他。
嗤!
眾人都沒有想到,石頭的話音一落,劍尖已經刺了進去。
繼而劍身一轉,收回劍鞘之中。
石頭的首級落下,身子噴著鮮血倒在了地上。
陳白袍的衣服沾染了血點,他隻是輕輕的拍了拍。這身白袍是特殊材料製作的,血珠無法依附,紛紛落在了地麵上。
白袍依舊,好似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南門少主麵目猛然猙獰:“你……敢殺我的人?”
陳白袍淡淡道:“殺你的人,還要和你打報告麼?”
“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