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星期之後,雪域之鷹滿載而歸。
柳定勢掏空了昆侖山的半座基業,將這些年雪域之鷹被坑的損失三倍奉還。這要感謝他們的劍祖,不然按照二千多億,那就是六倍了,昆侖山很有可能垮掉了。
陳白袍下山,帶雪域之鷹拔營回基地。
至於其他山門的武者,紛紛站在道路兩邊。他們沒有擋住雪域之鷹的路,可是他們的冰冷的目光,讓人感到寒冷。
柳定勢一身孝服,頭上還綁著白色的繃帶。劍祖之死,他作為門主,理應披麻戴孝。
陳白袍深深看他一眼,淡淡道:“柳門主無需再送,還請回。”
柳定勢低頭不語,麵無表情。
陳白袍上了車,然後駕車離開。
依然是徐驍勇開車,他眉頭緊皺,車速保持平穩。
陳白袍揉了揉眉心,並沒有理會路邊那些山門子弟的凶惡目光。
“閣主,這些山門在民間正肆意詆毀我們雪域之鷹,我看他們似乎有動手的跡象。”
自從被陳白袍批了之後,徐驍勇再不敢提忍讓二字。可是當前的形勢,的確不容他樂觀。
說著,他將當前的形勢彙報了一遍。
各大山門現在明麵上不敢忤逆,可是暗地裏讓流言四起,大多都是不利於雪域之鷹的話。
整個北部,現在已經有了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那些山門,虎視眈眈、冷眼旁觀,給人一種很可怕的壓力。
陳白袍睜開眼睛,淡淡道:“有沒有在野外遇到過狼?”
徐驍勇不知道陳白袍為什麼提到這個問題,他苦笑道:“現在就算是在北部,也很少能夠看到狼了。”
陳白袍點了點頭:“我曾經執行任務的時候,在荒野裏麵碰到過的。當時執行完任務,已經精疲力盡,結果被一頭野狼盯上了。想要脫身也沒有辦法,於是我隻能盯著它,露出比它還要凶狠的神情。動物比人要靈敏,它看你凶狠,就摸不清你的底子,它也和我對視。
當時我眼睛幾乎眨也不眨,和它對視了兩個小時。這兩個小時,它都沒有發動進攻,在找我的破綻。直到我恢複了力氣,方才將其趕走了。”
徐驍勇似有所悟,陳白袍也不看看窗外那些目光,泰然自若:“這山門就如同狼,雪域之鷹現在就是想要脫身脫不了的境地。你要是露出膽怯,他們就會撲上來把你撕了。你要和他們一樣凶狠,狠狠地盯著他們。”
說完,陳白袍緩緩扭過頭去。他雙眼滿是殺機,隻見路邊所有接觸到他目光的山門眾人,皆是渾身一震,繼而緩緩將頭低下。
徐驍勇明白過來,拿起對講機道:“小傑,讓所有人挺胸抬頭,拿出我們雪域之鷹的趾高氣昂來。”
陳白袍這才收回了目光,緩緩閉上眼睛繼續養神:“這北部,我會替你們討回失去的所有尊嚴,這段時間我替你們盯住。但是這裏畢竟是你們雪域之鷹的地盤,等我離開了,今後你們要替我盯著,替華夏盯著。要讓這些虎狼之輩,不敢有絲毫的動彈!”
“是!”徐驍勇挺直腰背答道。
……
等到雪域之鷹離開,各大山門的門主紛紛現身,看向了柳定勢。
這些人的目光複雜,似乎想要了解這位昆侖山門主的意思。
柳定勢卻沒有理會他們,隻是轉身回山。
路過大殿的時候,昆侖山長老紛紛站在裏麵,他們也是身穿白衣,神色尷尬。其實一個星期的時間,大多數人養傷差不多了,隻是不敢出麵而已。
柳定勢沒有停留,而是往後山而去。忽然一個長老跟上來,他對柳定勢道:“門主,雖然昆侖山損失慘重,但是所幸劍祖出麵,讓這陳白袍將兩千億改成一千億,昆侖山隻是傷及了些許根本,隻要時間允許,定然能夠恢複強盛。”
柳定勢停住了步伐,他緩緩道:“錢沒有了,還能夠掙回來,可是武人的血性沒有了,拿什麼恢複強盛?這些年,我們山門為什麼能夠如此發展,正是因為高高在上,受到人間凡夫俗子的崇拜。
而如今,昆侖山被如此侮辱,陳白袍奪走的不是我們的資金,而是我們的氣運。氣運都被人斷去了,還說什麼強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