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青琢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他的手裏提著一袋什麼,低頭看著自己腳上的鞋子。“是媽讓我來的,你以為我想沒事找事來找你?”
“有事就說吧。”這個家夥。竟然也絲毫不問問我最近怎麼樣了。自己的姐姐經曆了那樣的事情,別說弟弟。整個娘家,都無人問津。
“媽讓我問問你,你的肚子什麼時候才有動靜?”
我微微一愣。內心那好不容易壓下去的酸澀感瞬間湧了上來。
“媽不知道從哪裏聽說的。知道你為司皓晨誕下個一男半女的。司皓晨就能接管整個司家。這樣一來,你就是司家主母了,那個。日子過得也沒那麼苦了不是?”
他們真的是這樣為我想的嗎?家裏還不知道我流過產、連生育能力也喪失的消息,一切都看起來如暴風雨前夕前的平和。
我竟有些不信。淡淡的反問道,“那又怎麼樣?”
“所以媽才讓我來找你啊。呐。這是媽讓我帶給你的。”說罷,韓青琢便將手上的那個黑色的袋子遞給我。
“這。這是什麼?”我打開那個皺巴巴的袋子,發現裏麵是一些中草藥材。
“媽說是給補身體生兒子用的。怎麼熬製,用量都寫在一張小紙條上放在裏麵了。讓你回去照著熬來喝。”韓青琢說這話的時候,心不在焉。
畢竟這是我母親派他來做的一個任務,並不是他願意的。
我提著那個袋子,內心的苦水已經溢了出來根本無法安放,但臉上的笑意還揚著,“回去幫我謝謝媽吧,你走吧。”
“我都來到你麵前了,你也……你也不給點什麼。”韓青琢雖然沒有直接說,但也很明顯的了。
我歎了口氣,從錢夾裏掏出了好幾張粉色的鈔票,看著他那張雖然稚嫩可總是很愛裝作自己飽經風霜的模樣,“省著點。”
“再給點!”韓青琢貪得無厭。
我蹙了蹙眉,還是從錢夾裏再掏出了幾張,韓青琢的臉也算是緩和了幾分。
“要這麼省做什麼,姐你不是司皓晨的老婆嗎,要多少錢就多少錢。”韓青琢還是一副自己是富二代的不可一世的樣子,“倒是你,你這麼省,你以為是幫司皓晨省呢?我告訴你,男人手裏的錢多了,就會養別的女人的了,你懂不懂?”
我的嘴唇蒼白幹澀,“你說夠了沒有?可以走了吧?”
“說你又不愛聽,哼。”韓青琢將錢塞進了自己的口袋了,轉身朝我揮了揮手,爾後便騎上了停放在酒店外的小摩托疾馳而去。
我的心髒好似被針紮了似的劇烈的疼痛了起來,難受的蹲下了身子,看著那袋子藥材,眼淚洶湧。
許是要讓家裏人失望了,我可能,一個孩子都生不出來了……
“日前,國內最大的家族司家現任家主去世,所有財權將由其孫司皓晨完全繼承,公司以及家族正在進行內部調整,最新消息將會由記者發回,本台報道……”
我將電視關閉,腦子裏混沌不已。
想起去司家大宅的時候,為什麼那些長輩與高層代表都一眾聯合起來討伐我?
那些照片不過是這兩天的事情,對我的印象竟已經差到了如此地步了嗎?還是說,早就有人悉知了即將要發生的這些事情,提早就對那些長輩與高層代表教唆與攛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