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現在頭很痛,我不想提起他了。”我打斷了趙霖的話。談及司皓晨這三個字,我不覺頭腦疼痛了起來。
趙霖將湧上了喉嚨的話硬生生的咽了下去。“好吧,那你好好休息。我……不打擾你了。”
我看著趙霖高大的身影離開了病房,眼眶裏隱忍了許久的眼淚,終於奪眶而出。
在人前。我不願輕易的透露自己懦弱的一麵。
可在法庭上忍受的那些冷眼與委屈。即使我但是坦然麵對。可在所有人看不到的角落。我會潸然落淚。
因為我知道,就算我在人前哭,能安慰我的。能懂我的,沒有幾個人。
在醫院待了兩天。我覺得自己的血液裏充滿了無情的代表著死亡的氣息,我知道隻要我醫院裏再繼續住幾天。我的意誌會被這裏的冰冷給消磨掉。
辦好了出院手續。我並沒有跟趙霖說。我知道他會擔心。
站在醫院門前,我有些不知道自己的去向。一切都是那麼的迷茫。
“叮鈴鈴-------叮鈴鈴--------”
我的手機響了起來,低頭一看。是來自於……司皓晨的別墅的電話。
我躊躇著是否接起,按掉一次之後。電話仍喋喋不休的響著,我最後還是接起了電話。
“喂?”
“臭女表子!裝什麼?”我一接起,電話那邊卻是聶家萱的聲音。
我的眉頭蹙了起來,眼神異常的冰冷看著那車水馬龍,“有事嗎?”
我竟然有耐心跟聶家萱對話,破天荒。
“你跟皓晨已經離婚了,所以趕緊滾回去把你的東西給我拿走,別怪我不近人情,我已經讓傭人把你的東西打包好扔在門口了,沒有扔在垃圾堆裏,已經是我最大的限度了。”
聶家萱的語氣倨傲,活脫脫小人得誌的模樣。
“你以為,我跟司皓晨離婚之後,你就是別墅的女主人了?”我毫不客氣的往聶家萱的頭頂上澆冷水。
“你!”聶家萱很顯然是被我*中了什麼,她氣得臉頰紅了起來,咬牙切齒,“韓青翡,你以為你是誰,以一個可憐的過來人告誡我?嗬嗬。”
可憐的過來人?
不得不說,聶家萱的話,依然是那麼的毒,那麼的不折不扣。
“對了,皓晨,有一枚戒指在你那裏,你找個時間,還回來。”聶家萱忽然想起了什麼,怕漏了趕緊補充道。
我忽而看了看自己手背上的那顆璀璨的戒指,嘴唇動了動,喃喃道,“這是司皓晨的意思?”
“這是我的意思。”聶家萱語氣傲慢,“既然你跟皓晨離婚了,戒指這麼貴重且意義深重的東西,你拿著也沒用了,還回來,好斷了你的癡心*。”
“我看,是你想要吧?用別人用過的,你真的甘心麼?”許是在傭人的口中得知了司皓晨送了我一個定製鑽戒,聶家萱嫉妒,才會說出這樣愚蠢的話吧?
聶吉祥語塞,她憤恨的說道,“臭女表子,很了不起嗎?可惡!”
“那些東西,我不要了,戒指,你想想就行了。”我快速的結束了對話,說得灑脫,從所未有的灑脫。
說罷,我把電話摁掉,把聶家萱的聲音隔絕在電話裏,我再也不要聽到這個令我覺得厭惡與嘔吐的聲音。
而我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的心髒竟這般的漸漸老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