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感受到那些原本對我崇敬的目光,瞬間因為聶家萱的這句話,充斥著別的情緒。
我自然清楚。對於一個女人來說,離異就好像是一個罪惡的標簽。
這對於男人來說不算什麼大事。
但對女人來說。那不僅僅是一把疤痕,更是一個不能提及的痛處。
聶家萱洋洋得意的看著自己主導著這一切。卻不料下一秒被我的話瞬間打回原形。
“是嗎?我承認,我離異過,哪又怎麼樣?我不喜歡了我厭惡了。就不能換一個嗎?倒是看著我不要的東西。某些人寶貝得不行。我真真的覺得好笑呢。”
我說罷。聶家萱的臉色變得難看,她壓低了聲音咬牙切齒,“韓青翡。你別顛倒是非黑白,明明就是你招惹是非。皓晨才跟你離婚的,說得好像是你拋棄了皓晨似的。明明你才是棄婦!”
我不以為然。那勾畫了精致的眼線的眼角微微眯起,端著那被馬天尼。又看了看她微微隆起的肚子,步步逼近。危險的盯著聶家萱,“聶小姐。你,敢再說一遍嗎?”
聶家萱微微一愣。
爾後她的眼睛裏帶著恐懼,一步步的向後退著,那攥著酒杯的手不住的顫抖著。
殊不知,我的眼眸蹙裏,痛恨與殺意雜糅在一起,融合成了一種暗藏的冷冽,亦好似浴火重生的鳳凰一般,等待著爆發點。
“你……你……你別過來!這裏這麼多人,你想做什麼?”
聶家萱許是從來沒有見過我這種眼神,明明再說一次都不怕的,可她就是喉嚨好似被灌了鉛似的,怎麼也說出話來。
我不語,依舊是那樣嘴角含著似笑非笑,步步靠近聶家萱。
聶家萱卻是小臉被嚇得煞白,她一手緊緊的捂著她的寶貝肚子,生怕我會囂張跋扈的就在大庭廣眾之下治她,不住的咽著口水。
“韓青翡,你,你想幹什麼,這裏這麼多人看著!”
“我想幹什麼你還不知道嗎?”
我正說著,卻聽到了爸爸的聲音,“青翡,你跟這位小姐聊得這麼好啊?”
爸爸和司皓晨不知道從什麼時候回來了,兩人已經走到了我的身邊。
我聽到了爸爸的聲音,我那逼近的腳步停了下來,一副大方嫻靜,“是啊。”說罷,我衝聶家萱意味深長的笑了笑。
“這位小姐,你怎麼了,臉色這麼這麼難看?”
我聽爸爸關心聶家萱,陰陽怪氣的打趣道,“聶小姐該是肚子裏的孩在作怪了,一定是個男孩子。”
聶家萱的臉色依舊好不起來,爸爸聽我的語氣怪怪的,他帶著淺淺的笑意與我目光交換,爾後話鋒一轉,“對了,皓晨,你還沒給我們介紹這位小姐呢?”
爸爸許是聽出了我對聶家萱的敵意,而我倒是也頗為期待的想要知道司皓晨是怎麼定義聶家萱和他之間的關係的。
隻見司皓晨的臉色微微一變,眸子裏閃過了一絲錯愕,爾後穩定下來鎮定的回答,“忘了介紹了,聶家萱,我的朋友。”
朋友?
我聽罷,不覺好似聽到了什麼稀奇的罕見的事情,而聶家萱的臉如我想象中的那般瞬間冷卻垮掉,她緊緊的攥著手裏的酒杯,保持禮貌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