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將口罩摘下以表示尊重,“對不起女士,孩子夭折的責任不在醫院。如果您想要討個說法,去那邊吧。是那位小姐送孕婦過來的。”
說罷,醫生便指示了一個方向。讓聶家萱的母親往我這邊看過來。
我的心一驚,隻見聶家萱的母親的目光觸及到我,她同樣意外。“是你?韓青翡?”
聽到還有人叫我“韓”青翡。我很意外。但意外之餘更多是不高興--------我對這個姓氏已經遺棄了很久了。
但被聶家萱的母親那樣盯著。我多多少少都有一些心虛,隻見聶母衝到了我的麵前來,正想要靠近我。卻被賀瀟瀟為了保護我而擋住了。
賀瀟瀟擋在我的麵前,對著聶母說道。“您是家屬吧,您的心情可以理解。但是這裏是醫院。而且我們傅總也表示會負責的,該賠償會賠償。後繼會讓律師聯係您的。”
“負責?賠償?律師?”聶母重複著賀瀟瀟的話,眼睛帶著犀利與刁鑽。“有錢了是吧?有錢了不起啊?你知道她肚子裏的那個孩子能帶來多少嗎?”
我聽罷,內心沉重。
我知道聶家萱的肚子裏的孩子如果出生。如若是司皓晨的骨肉,司皓晨一定會對她負責的,她獲得東西會很多。
但前提是,孩子得是司皓晨的。
賀瀟瀟一直阻攔著我與聶母麵對麵,我抬起手來輕輕的拍了拍賀瀟瀟的肩膀,示意我可以跟聶母對話。
賀瀟瀟退到了一邊,我與憤怒的聶母麵對麵,千言萬語到了喉嚨裏隻變為一句,“對不起,當時是一個意外,我不是故意的,但我負責到底的。”
聶母聽罷,眼睛裏都在冒火,想要抬起手來往我的臉上狠狠的扇一巴掌,卻被眼疾手快的賀瀟瀟的一把抓住了手腕,“夫人,你要是現在動手打人,你也要負責的,一碼歸一碼。”
“想抓我是吧?抓我啊,我還有什麼好怕的,我女兒的大好前程都被你這個惡毒的女人毀了,你生不了就不想讓別人生是吧!”
聶母的聲音傳到整個走廊都在回蕩著,我的眼睛裏壓抑著隱忍與被掀起了過去痛苦往事的強行壓製。
“閉嘴。”我的眼神沉冷下來,我看著聶母的臉,心中一痛,“我不是故意的!可你的女兒,故意製造事端,讓我失去我的孩子,無法生育,你可曾有管教過你的女兒?”
雖然這次錯在於我,可我被聶家萱的母親這般的諷刺與痛揭傷疤,讓我忍無可忍。
“傅總,聶家萱的住院手續我已經辦好了,我們走吧。”賀瀟瀟在我的身邊說道。
但聶家萱的母親顯然也是一個難纏的人,她聽到賀瀟瀟說我要離開,瞬間就不樂意了,“要去哪裏?你要去哪裏?不能走!”
賀瀟瀟為我阻攔了一些,我才能有逃脫的機會。
我走出了醫院,才稍稍感覺到了放鬆。經過了一塊反光的玻璃,我看到了自己衣衫淩亂且身上沾滿鮮血的樣子,好像是看到了那個時候被聶家萱陷害了的自己。
依舊是那樣的渾身是血,眼神依舊那麼的絕望無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