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怎麼了?”吳世文聽到我這麼說,瞬間緊張了起來,“她跟我說她這幾天跟父母去度假了。沒有跟我說她怎麼了。”
原來如此。
我沉默一陣子,思索著到底要不要跟他說。但見吳世文的表情緊張,我還是沉了沉的說道。“她流產了。”
吳世文的身子瞬間僵住,下一秒自顧自的否定說道,“怎麼會呢?流產?什麼時候的事情?”
被吳世文問到。我不免心底有些虛。但我知道是我做的。我不會退讓。“是前天的事情,進了醫院急救,孩子已經保不住了。”
吳世文的瞳孔在顫抖。良久,他低下頭來。伸出手來捂住自己的臉,把臉埋在手心裏。
我能感受到來自吳世文的沉痛。我的內心沉默。但實在過意不去的說道,“對不起。是我的錯,我真的很抱歉。”
吳世文聽著我的話。他抬起了頭,竟然理解的說道。“不,與你無關。”
我微微一怔,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正想說些什麼的時候,卻被吳世文率先堵住,“她的身體狀況不好,孩子本來就很脆弱,她……她就是不聽。”
什麼?
吳世文在說什麼呢?什麼叫孩子本來就很脆弱,聶家萱就是不聽?
我的腦子裏充滿了疑惑,想要再聽些什麼的時候,吳世文卻已經不再言語了,他好似有些沉重,而後他站起了身子。
“外賣我也已經送到了,沒什麼事情的話,我就先走了。”
說罷,吳世文便轉身想要離開迦藍苑,這樣想要匆匆離開的他讓我忽而感覺到奇怪,到底聶家萱的孩子是怎麼一個狀態。
但吳世文已經走了,我想要追問也已經沒辦法了。
惦念起吳世文剛才說聶家萱的孩子本來很脆弱,本來就很脆弱?那與我的無心之過有關嗎?
這讓我想起了聶家萱的病曆。
那天她將病曆遺忘在了母嬰超市,被我撿了回來之後她立馬就緊張了起來,電話馬上就打了過來。
還給她的時候她也是一臉的凶惡,還質問我是否有看過她的病曆。
現在看來,聶家萱的病曆確實是有一點問題。
如果我能知道聶家萱的孩子在肚子裏的情況,是不是就能解開了我不過是輕輕一推,她就流產的疑惑?
而且據吳世文透露,聶家萱好似是明知道肚子裏的孩子有問題,還要違背醫囑,不立馬處理釀成大禍。
且我仍無法忘記聶家萱在倒下去的那一刻,她那臉上詭異的笑容。
難道……聶家萱,她是有意要這麼做?
我無法揣測她的想法,隻得想辦法去驗證。
“喂,瀟瀟,幫我調查一下一件事。”我的眼神變得越發深邃,眼神冷冷的放射到很遠很遠的地方。
我的手撫上了我的肚子。
原本計劃是要將肚子裏這個流著司皓晨的血的孩子給打掉的,但因為司皓晨把我從手術台上抱回來,我的計劃暫時落空,需要再跟韓書朋計劃下一次的手術。
可想起做手術的時候,明明都已經打了麻醉藥了,他還磨磨蹭噌的不進行下一次的手術。
那麼……如果我想要再流產,該是不能再拜托韓書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