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對於聶家萱來說,該是一件殘忍的事情吧?
先不說母性的驅使,她不會那麼殘忍把孩子打掉。再是聶家萱依靠著這個孩子想要得到司家主母的地位的野心已經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
她斷不可能同意把孩子打掉。
“所以,聶家萱沒有同意打胎吧?”
賀瀟瀟點了點頭。“是啊,她沒有同意。”
“那她……”
“現在她流產了。對於她來說未嚐不是一件抽刀斷水、長痛不如短痛的事情,她的身體本來就虛,孩子本來就不可能留住。雖然是您失手她推了。但是她把一切的罪責推卸到您的身上。這是不對的。”
賀瀟瀟義憤填膺。
這讓我想起了那天我無心之過推了聶家萱一把。她的嘴角浮現出了一抹詭異的笑。
她的那抹意味深長且滲人的笑容,讓我好幾晚都睡不著覺。
這麼說,那天聶家萱故意與我糾纏。其實是有故意借我之手來讓她自己流產,然後讓我陷於這種受人指責而自己又會自責的境地?
聶家萱啊聶家萱。你是有多惡毒才會想要置我於這樣的處境,竟是我把你小看了。
我想起自己之前因為錯手推了聶家萱一把曾愧疚自責過便覺得自己好笑至極。
聶家萱那麼精明的女人。怎麼可能給我近身推她的機會?畢竟她之前是那麼寶貝她肚子裏的孩子的。
果然。女人還是不得小瞧。
“那我給您安排一輛車去醫院看看她吧。”賀瀟瀟也看出了我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聶家萱知道我已經得知她的病例時吃癟的表情。
我和賀瀟瀟便立刻動身出發去醫院。
市中心醫院,婦產科住院部。
站在聶家萱的病房的門前。我沉了沉氣,抬起手來敲了敲她的病房的門。
“***。”
“誰啊?自己開門進來吧。”我聽到一個慵懶的聲音。
賀瀟瀟替我扭開病房門的手把。我走了進去,便看到聶家萱躺在病床上一臉蒼白的樣子。
聶家萱看到是我來了。本來躺在床上的她,用手努力的撐起了自己虛弱的身體。
“嗬嗬,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把我推倒在地,殺害我孩子的殺人凶手來看我了。”
“嗬。”我聽到聶家萱的指控,便冷笑了一聲。
賀瀟瀟從一邊推過來一把凳子到了聶家萱病床邊,我坐下,順手拿起了床頭櫃上的果盤裏的一個蘋果。
我用水果刀削皮,一邊削皮一邊裝作自言自語的模樣說著,“我認識一個人,那個人也是懷有了身孕,不幸的是,她腹中的孩子,竟是個畸形胎,而且是先天性有腎髒疾病。”
我抬起頭看了看聶家萱的臉色,果然,她很震驚,繼而她的臉色變得毫無血色。
“你猜那個人後來怎麼樣,那個人她不能讓自己肚子裏的孩子成為一顆廢棋,她死馬當活馬醫,她了個替死鬼。為了不讓自己失去自己即將擁有的,她陷害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