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這麼大意?”我不由得有些想罵司鳴這個豬腦子,司皓晨是個病人,叫他走還真的走啊?
司鳴有些尷尬。他也知道自己失職了,停頓了一下又看了看我的臉色繼續說。“可是這叫我怎麼能不擔心,司總昨天就隻喝了你送來的鯽魚湯。然後就一直滴水未進。司總正在發高燒的阿,怎麼可能受的住。但是司總下了命令不讓我進房間打擾他,我就隻好守在他房間門口。但是直到今早我想送早餐進去。敲門卻一直沒有得到司總的回應。我心下一狠。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撞門進去了。然後就看到司總居然是倒在床邊的,可把我給嚇壞了,我就立刻把他扶回床上。然後通知醫生過來,後來便是讓賀瀟瀟打電話通知你了。”
“那醫生來過之後說了什麼。他沒有什麼大礙吧。”我於心不忍,走到了司皓晨的床邊幫著司皓晨掖了掖被角。
“私人醫生幫司總先打一瓶點滴。說他已經脫水了。身體太虛弱承受不了。要先給他打完葡萄糖以及營養液才能送去醫院治療。”
司鳴一直低眉順眼地跟我詳細地說著司皓晨的事情,“好。我知道了,我看他這點滴一時半會兒也很難滴完。這樣吧。司皓晨我先看著,直到醫院派車過來接他。你先去休息吧。我看你也是沒合過眼了。你這個樣子,到時候司皓晨醒了怎麼照顧他。”
司鳴有些詫異,但依舊是很放心得讓我看著司皓晨,“這……好,謝謝傅小姐,那司總就先麻煩你了。”
我擺了擺手,“別囉嗦了,快去。”
司鳴離開房間去休息後,我一直待在司皓晨的身邊。看著他頭頂上那瓶點滴,估摸著還得輸一段時間。司皓晨突然皺了一下眉頭,摸了摸他滾燙的額頭,知道高燒會導致他頭痛,便輕輕撫平了他的眉頭。
一陣陣的魚腥味兒傳過來,我才發現自己忽略了剛才司鳴說的鯽魚湯。
司鳴說,司皓晨昨天就隻喝了鯽魚湯。
可是鯽魚湯不是已經被司皓晨給打翻了嗎?哪裏來的鯽魚湯?
我正想著,卻看到了床頭的一個熟悉的東西。
那不是我昨天帶過來的保溫瓶嗎?我走到床頭邊,拿起那個保溫瓶,打開發現裏麵就是昨天司皓晨打翻的鯽魚湯。
但是裏麵已經沒有湯了,隻有孤零零的幾塊魚肉和豆腐。
放了一天又涼掉的鯽魚肉變得更加腥了,我實在是受不住這股味道了。
雖然不知道司皓晨為什麼不讓司鳴收拾,但是我實在是太難受不管不顧先收拾完再說,反正也是我自己熬的,我就不信我還沒有這個權利了。
正找來垃圾桶,想把鯽魚湯裏的魚肉給撿走,卻發現這塊鯽魚有被吃過的痕跡。
我回想了一下昨天的情景,從我倒湯給司皓晨喝再到湯被司皓晨給甩到地上,司皓晨都是沒有吃過一塊兒魚肉的,那這地上的魚肉又怎會無端端會有被人吃過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