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接到了一個電話。
爸爸從樓梯上摔了下來。
她什麼都顧不得了,立刻就去了醫院。
期間她手機響都沒聽見。
直到到了醫院,去看爸,確定爸沒事了她才想起沈世霖。
她拿起手機給沈世霖打電話,手機卻沒電關機了。
她就去護士站打,可打一個沈世霖掛一個,打兩個掛兩個,直到她打第五個的時候沈世霖接了。
一接通沈世霖憤怒的聲音就傳來,“你到底是誰,我現在很忙,沒時間聽你說廢話!”
那樣怒氣騰騰,她從沒聽過,以致她愣住,直到電話掛斷。
嘟嘟的忙音傳來,她才反應過來。
護士站要用電話,她沒再打。
不知道怎麼的,她畏懼了,畏懼了自己和沈世霖之間的感情。
她沒再給她打電話,就在病床前守著爸爸。
這一守就是一晚上,第二天她去上課。
剛走到學校,經過保安室,保安就拉住她,“你是溫諾吧?”
溫諾看向保安,“是,怎麼了?”
保安頓時說:“哎,你這一天一夜的去哪了?我們所有人找了你一晚上!”
一晚上?
溫諾怔了,“找我?一晚上?”
“對啊!你男朋友說你失蹤了!讓我們幫忙找,你這小姑娘,人去哪了?你男朋友都急死了!”
所以,她打那個電話去的時候,沈世霖正在找她。
他那麼生氣也是因為她。
很快,保安給沈世霖打電話,沈世霖來了。
車子剛挺穩他便跑出來抱住她,不斷的問,“你去哪了?你為什麼不接我電話?為什麼關機?”
“你知不知道我很擔心?”
他抱著她不斷的問,一雙眼睛盡是紅血絲。
那個時候溫諾就想,她安心了。
安心了。
溫諾睜開眼睛。
眼眶有些澀,眼角也有些濕。
溫諾覺得,記憶可以很美好,也可以很殘酷。
在美好的時候你回想起來哪哪都是甜的。
但在殘酷的時候,哪哪的都是痛的。
溫諾不得不承認,這感覺很不好。
啪嗒一聲,溫諾一怔,轉頭。
西裝脫了放在一邊,穿著白襯衫,袖子挽到手肘,露出精壯的小手臂,以及腕間名貴的腕表,在燈光下泛著昂貴的光。
他站在那,氣質斐然,卓爾不凡,一身的矜貴,耀眼極了。
溫諾回神,“傅總……”
她坐起來,脖子傳來一股痛。
“嘶……”
傅庭琛腳步微頓。
但很快,他走出去。
溫諾捂住脖子,看著關上的病房門,有些奇怪。
她感覺傅庭琛好像在生氣。
而且氣性很大。
怎麼了?
她哪裏惹到他了?
護士很快來,給溫諾換藥,“姑娘,你男朋友對你真好,一直在這守著你,就怕你亂動,扯到脖子上的傷口。”
“真貼心。”
溫諾身子一頓,“他一直守著我?”
問完便笑了。
這是不可能的事。
她又不是傅庭琛什麼人。
他怎麼會……
腦子裏想起昨天的事。
他救了她。
心突然就跳了下,護士帶笑的聲音落進耳裏,“是啊,從昨天你送到這到現在,他就一直在這,半夜你脖子癢,他來叫我們,那個時候都淩晨兩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