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年什麼事都是一個人,突然被人照顧,感覺其實不太好。
但溫諾也沒說,她要學會適應,適應任何的萬變。
這麼在醫院裏住了五天,她的傷結痂,可以出院了。
傅庭琛的傷口也一樣結痂。
成林來給溫諾辦的出院手續,直接把她送到大酒店,傅庭琛的套房。
“溫小姐,傅總待會回來,你先在這等會。”成林對溫諾的稱呼改口了。
顯然,一些東西在不知不覺的發生改變。
“好的。”
成林把房卡給溫諾便離開了。
溫諾看向套房,金錢堆積的東西是地位和權勢的象征,無疑,傅庭琛就是那個高高在上的人。
溫諾來到陽台,看下麵的假山流水,眼睛眯起。
生活有兩個極端,光鮮亮麗的,醜陋不堪的。
傅庭琛就是那個光鮮亮麗的。
而她就是那個醜陋不堪的。
當她們相遇,那便是火星撞地球。
毀滅。
大概半個小時,房門被敲響,溫諾透過貓眼看過去,看見傅庭琛一雙深黑的眸子。
她打開門。
傅庭琛進來。
今天又降了幾度,傅庭琛一進來,溫諾便明顯感覺到了冷。
傅庭琛看她一眼,徑直脫下大衣,西裝,從行李箱裏拿過衣服去了洗手間。
這樣的自在從容,不知道是不把溫諾當外人還是把溫諾直接當空氣。
很快,嘩嘩的水聲傳出,摩擦玻璃上映出傅庭琛挺拔的身形。
溫諾站在那差不多半分鍾,坐到沙發上,拿過一本雜誌看。
隻不過握著雜誌是手微微泛白。
有些事,有些話,想好了是一回事,待會要說出來又是一回事。
沒多久,傅庭琛出來了。
穿著襯衫西褲,扣子解開三顆,和平時的一絲不苟不同,多了絲隨意。
看著不那麼不近人情了。
傅庭琛從酒櫃裏拿出一瓶酒,倒了一杯到手裏,走過來坐到溫諾旁邊。
他洗了澡,身上是清新的沐浴露香味,很好聞。
溫諾合上雜誌,看向傅庭琛,他拿著紅酒輕晃,眼簾半垂,蓋住了他眼裏的大半墨色。
看不出他在想什麼,但溫諾知道,他在等她開口。
成林直接把她送到這來可不是鬧著玩的。
“傅總,我現在還不能和你在一起。”
不論傅庭琛是玩玩,還是認真,現在都不是時候。
她和沈世霖的結婚證還擺在那呢。
當然,她不知道傅庭琛是否知道她和沈世霖結婚,但溫諾覺得這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怎麼做。
隻不過當她說完,周圍的空氣凝固了。
溫諾手下意識握緊。
她知道自己說了什麼。
對於傅庭琛來說,她可以說半拒絕了他。
可盡管這樣,她還是要這麼說。
傅庭琛眼簾微抬,眼裏一道暗光閃過。
他沒看溫諾,隻是搖晃酒杯的手頓了下,便喝了口杯中的酒。
看著沒什麼變化。
但溫諾知道,他聽的懂自己在說什麼。
大家都是成年人,不是傻子,傅庭琛對她做到這份上,她要覺得他大公無私那自己就白活這麼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