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訴你,不可能!我就算是死我也不會去卑微的祈求,這輩子都不可能。”
“你死心吧!”
溫諾推開傅庭琛,快速朝外走。
身體痛又怎麼樣?
隻要她意誌還在,她就算是遍體鱗傷她也撐的下去。
可為什麼心裏那麼難受,像有人在拿刀子捅她的心一樣。
視線模糊,似有什麼東西在眼裏積聚,要奔湧而出。
溫諾趕緊仰頭,壓住心裏翻滾的情緒。
眼淚是最不值錢的東西。
可在她要走出病房的時候,一隻手拉過她,把她抱進懷裏。
溫諾反應很快,撞到傅庭琛懷裏便推他,“你放開我!”
現在的她像個刺蝟,誰靠近就刺誰。
但她平時健康的時候都掙脫不了傅庭琛,更何況是現在。
溫諾很快被傅庭琛放到床上。
她一沾到床,便朝旁邊滾,要滾下去,被傅庭琛拉住。
溫諾扯他的手,指甲在傅庭琛手上抓,整個人無比激動。
傅庭琛擰眉,再次把她抱過來,沒想到溫諾卻踢他,無意間踢到他大腿,碰到他跨間的東西。
他眸色一沉,手上鬆了,但不過一秒,便抓過溫諾,把溫諾按到身下,整個人也覆到她身上,完全固定住她。
溫諾這下動不了了,她像個被按在案板上的羊,隨時等著被宰。
她不再掙紮,看著傅庭琛,眼睛紅的嚇人,“你想做?”
“還是說,你做了就能放開我?”
“如果是的話,那你做,快點。”
說完,她閉眼。
身子隱隱顫抖。
傅庭琛卻沒動,看她倔強的臉,拿過被子給她蓋上。
溫諾一僵,睜開眼睛。
傅庭琛睡在她旁邊,手臂落在她腰上,鬆鬆的攬著她,像平時。
他眼睛閉著,俊臉沒了那股子疏冷,一下子親近了不少。
溫諾心裏的火就這樣滅了。
可滅了後隨之而來的是洪水一樣的難受,壓垮了她這麼多年強壓的情緒。
她閉眼,轉身背對他,臉埋進枕頭。
怎麼會不痛呢。
可痛沒有用。
該怎麼樣還是要怎麼樣。
所以,忘記痛,讓自己不要被痛打敗,變成一個廢人。
傅庭琛睜開眼睛,看縮成一團的人,手臂收攏,讓她貼進胸膛。
……
溫諾在醫院住下來,每天傅璟鈺都來醫院陪她,傅庭琛也會來。
有時候上午,有時候下午,有時候晚上,時間不定。
而那晚後,溫諾對傅庭琛不像之前。
她沒有話說。
而傅庭琛本就是個話少的人,她不說話,傅庭琛也就更沒有話,所以兩人往往就是你坐在那,我坐在這,寂靜無聲。
這麼過了差不多一個星期,醫生說溫諾恢複的不錯,再過幾天就可以出院了。
傅璟鈺聽見溫諾說出院很開心。
但想到還有幾天,小家夥臉上的笑就沒了。
他希望溫諾早點出院,但也希望溫諾養好身體。
小家夥坐在椅子上,晃著小腿兒說:“諾諾,你一定要快點好起來,你好起來,我們就回國。”
溫諾正給他剝桔子,聽見他的話,一頓,“回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