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個時候的溫諾並沒有注意。
她一口酒喝了後沒多久便緊跟著第二口,完全把傅庭琛給忘記。
獨自這麼多年,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跟人相處。
傅庭琛倒也沒提醒她,隻看著她,手裏的酒杯有節奏的晃。
很快溫諾杯裏的酒見底。
她緊跟著又倒了一杯,又兀自喝起來。
一個人喝,一個人看著前方虛空,沒有孤獨,也沒有寂寞,隻是安心的待在自己的世界裏。
這麼三杯下肚,溫諾平時清亮的眼染上了一層迷蒙。
在第四杯酒下去的時候,她拿著酒杯的手微微晃動。
她注意到傅庭琛。
“你怎麼不喝?”她視線落在他酒杯上,他杯裏的酒和她給他倒的時候差不多,感覺就沒動過。
傅庭琛看著她迷蒙的雙眼,“你醉了。”
溫諾一下睜大眼,眼睛直愣愣的看他,好一會,揉額頭,“好像是有點醉了。”
說著,看向放在床頭櫃上的酒,沒喝多少,一半都沒有。
看來這酒後勁大。
把杯子放床頭櫃上,溫諾搖搖晃晃的站起來,“不喝了,我該睡覺了。”
說完,轉身,去找床,卻一下踢到床頭櫃的角,她整個人朝旁邊栽。
傅庭琛趕忙拉過她的手。
溫諾便隨著慣性倒進他懷裏。
而這一倒,溫諾腦子更暈了。
她皺眉,閉眼緩過暈眩,而手,緊緊抓著傅庭琛的睡袍。
傅庭琛看懷裏就這麼睡去的人,有些好笑。
不吵不鬧不說,乖的很。
把酒杯放床頭櫃上,再看剛剛溫諾倒下來時酒水灑出浸透的床。
微微皺眉。
對於有潔癖的人來說,床上有酒水,並且還有酒味,是不能接受的。
便要把溫諾放到沙發上,溫諾卻抓緊他睡袍,低喃,“不要走。”
三個字,傅庭琛手裏的動作停住。
而溫諾還在說。
隻是聲音很小,幾乎聽不見。
傅庭琛低頭,耳朵湊過去。
“我不想你走。”
“我很喜歡你,從來沒有這麼喜歡過一個人……”
“不要離開我。”
“我會很難受……”
都說酒醉人不醉。
可當腦子迷糊,失去最正常的思考和理智後,還剩下什麼呢?
那便是真心。
傅庭琛看溫諾,黑眸深灼。
……
溫諾早上起來的時候頭很疼。
即便洗漱了出來也依然難受。
傅庭琛已經不在臥室,她看了時間,估計是在樓下。
她今天起的晚了。
但她知道昨晚自己喝了酒,就是喝了酒後的事她不記得了。
一點印象都沒有。
這種感覺不大好。
她不喜歡這種感覺。
下樓,傅庭琛已經坐在樓下看報紙。
聽見聲音抬眸看她。
溫諾也正看傅庭琛,接觸到他視線,心跳了下。
她昨晚喝了酒沒做什麼事吧?
這才是她關心的。
傅庭琛看見她眼裏的神色,眼睛動了下,垂眸,翻過一頁報紙。
溫諾看見傅庭琛這反應,腦子更懵了。
“溫小姐,你醒了。”王媽的聲音落進耳裏。
溫諾看過去。
王媽把早餐端出來放桌上,笑眯眯的。
看見王媽,溫諾有問題要問。
所以,下樓後就跟著王媽去了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