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蘇瀚墨帶著人闖入,就見劉會譚屍體變形、死不瞑目口流鮮血的慘狀。
蘇映月心中苦笑,自己這個所謂的太子,地位權利就是這樣的不堪?
還沒宣眾人就衝了進來,這是多大的諷刺?
表麵蘇映月卻毫不在意,一臉痛苦而無比惶恐的凝視著地麵的屍體,蹲在龍椅前止不住的發抖。
“怎麼回事?”紫蘇瀚墨冷然質問。
蘇映月用顫抖而略到沙啞的聲音說道:“我……我隻是勸說劉愛卿給我治病。他似乎十分不情願,破口就大罵,金獅不知為何就倒了!”
沒有人懷疑蘇映月的話,因為眾人的確聽到劉會譚大罵太子了,於情於理都說得過去。
而且眼前這個弱不禁風的太子,不可能推動金獅。
看來是劉會譚臉皮薄,不願在大殿莊嚴之地替他看病,所以破口辱罵。
而金獅,也隻是意外。
眾人都相信,紫蘇瀚墨卻沒那麼好糊弄。
蘇映月感覺到他打量的目光,更加驚惶,瑟瑟發抖的抱住自己。
紫蘇瀚墨原本懷疑蘇映月,隻是見他猶如一隻受驚的小鳥,他恍惚看見了那個曾經在身下求饒的女子,心底莫名的感覺一揪,眼神晦暗了幾分。
大臣們都齊刷刷的看向紫蘇瀚墨,等待他的指示。
畢竟此刻的太子受驚,隻有他權位最高。
紫蘇瀚墨回過神來,總覺得有些不對勁,但是又想不到什麼疑點。他隻好揮揮手,“處理好屍體,送太子回宮休息!”
“是!墨王!”眾人跪下,“恭送太子!”
回到太子府,蘇映月悠閑的走到後花園賞花,一邊賞花一邊思索著怎麼去找上官曆。
既然劉會譚不願說出主謀,上官曆又是製造狼皮卷的人,即使他也不願說出真相,他家裏殘剩的罪證也能向南宮梟穹交差。
想到南宮梟穹,蘇映月就眼前就浮現出那張英挺剛勁的麵容。
蘇映月總感覺和這個男人之間,淵源不僅於此。
“啊!”一直想事沒有注意到路,蘇映月直直撞進一個人的胸膛。
結實的肌肉讓蘇映月感覺就如撞到石頭上,頭腦一陣眩暈,但是男人身上的冷凝氣息又讓自己隨時保持著清醒。
蘇映月抬頭,果然是紫蘇瀚墨!
他刀削斧刻般的麵容,陰沉的似乎隨時會滴下水來。
墨黑的瞳仁間似乎包含著吞吐天地的巨大氣勢,周身的寒氣更是可以冰凍三尺。
看著灼灼其華的他,蘇映月卻本能的想到他全身赤裸對自己施暴的情形。
臉不由自主的一紅,心裏卻腹誹,好一個衣冠禽獸!
蘇映月維諾恭敬的低下頭,掩下神情中的異樣,連連道歉。
“王爺,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願意自罰一巴掌……”
紫蘇瀚墨見她抬手準備自罰,一把握住她的手腕,桀驁的眸子上下審視她。
剛才遠遠的就見她神色深思,眸中有亮光微閃,就如變了一個人似的,可是此刻的她……
卑躬屈膝著,眸色驚惶的凝視自己,卻又不敢直視他的眼睛,如受驚的小鳥般畏縮的後退。
片刻之後,紫蘇瀚墨甩開她的手。
如此一個窩囊的男人,先前一定是他看錯了!
“王爺……找我有什麼事嗎?”
蘇映月恭敬的低下頭去,盡量不讓他看自己的眼睛。
“你可知你今日的舉動,會造成什麼後果?”紫蘇瀚墨寒俊的眸子緊鎖她,帶著陰鷙的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