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大早,蘇映月醒來,隻覺得陽光刺眼,卻沒有頭疼不適的感覺。
一個念頭忽然竄入腦海,蘇映月一愣,瞬間就從床上坐起身,快速的下了床,往地牢而去。
一進地牢,冷冷的氣息撲麵而來,映入眼簾的,也隻是空蕩蕩的房間。
靠!那男人竟然真的帶走了蘇映陽!肯定是在南宮梟穹管轄會場的時候派人帶走的!
好個不折手段下三濫的男人!蘇映月心裏狠狠的罵著,快速的上去就準備找那可惡的男人理論。
剛出房間,就見後花園中,傅瀟瀟和傅培更兩人坐在一起,似乎在商量什麼。
這麼一大早傅培更就進宮來了?蘇映月不禁好奇,便放輕腳步走過去。
“爹,是女兒不孝,險些連累了你。”傅瀟瀟愧疚的開口。
傅培更卻重重的歎了口氣,“其實也不關你的事情,這個火把已經埋了很久了,隻是差一個火折子點燃罷了。”
“爹這話是什麼意思?女兒怎麼聽不太明白?”傅瀟瀟蹙起細長的眉。
“你以為那天皇上發火,隻是因為一個禮物嗎?而是因為那禮物上的內容,揭穿了他的隱密。”傅培更說著,目光變得深遠。
傅瀟瀟還是不懂他的話,“現在太子已經救了我們,以後沒事就好了。不要想太多。”
“女兒啊,你終究是太年輕。你知道嗎?這不是結束,僅僅是開始而已!那禮物上的字,你為何要那樣刻?”傅培更才想起正事。
傅瀟瀟頓了頓,才反應過來,“是虞思讓我那樣刻的。”
“怪不得!虞德這是自掘墳墓啊!”傅培更滿臉的滄桑,似乎瞬間就老了無數倍。
“這不正好,他出事了,虞思也遭殃,就不會和我搶太子妃之位了。”傅瀟瀟得意的揚起下巴。
“住口!”傅培更厲聲喝住她,忽然變得無比嚴肅,“為夫不允許你有這樣的想法!你要記住,你和虞思、李萍兒都是一條床上的螞蚱!如果有一天,她們出事了,我們也活不久了!”
“為什麼?”傅瀟瀟實在不明白。
蘇映月倒是明白過來,自己要娶她們三個人時,紫蘇明日之所以答應的那麼快,也是因為這三人是現在唯一知道蘇國滅亡的真相,而紫蘇明日一直擔心這些人會說出去,壞了他的名聲。
如今她們做了自己的嬪妃,這些人自然也屬於皇家人,在做事的時候,定然就會顧及些什麼。
“知道太多對你沒有好處。”蘇映月淡淡開口,邁步出去。
傅培更和傅瀟瀟一愣,連忙上前請安,“太子。”
“不用多禮。”蘇映月走到桌前坐下,“你們也坐。”
傅培更惶恐不安的看向蘇映月,“太子,你什麼時候來的?”
“傅大人不必擔心,你們的談話,本宮全都聽到了。”蘇映月安慰。
但是怎麼可能不擔心?傅培更嚇得雙腿一哆嗦,險些就跪了下去。
蘇映月卻開口道:“難道傅大人不奇怪,為什麼本宮也知道嗎?”
傅培更才反應過來,按理說這件事情,紫蘇明日是不可能告訴蘇映月的,哪怕他是太子……
“傅大人坐下,我們好好聊一聊。”蘇映月拿起茶壺開始斟茶。
傅瀟瀟不知道他怎麼變得那麼畏懼,走上前便扶著他坐下,“爹,太子既然救我們,自然就有他的道理。”
傅培更輕輕點頭,不禁試探道:“當年的事情,太子知道多少?”
“一無所知。不過,我隻知道,如今的紫蘇、金蘇、藍蘇三國,並非光明正大的得到這天下。”蘇映月不緊不慢的開口。
傅培更眉頭皺的更緊,“太子……”
“你放心,我不是替皇上試探你們。我和皇上,也不是一路人。”蘇映月輕輕抿了口茶繼續道:“虞思手段也是高明。這樣一來,皇上就將注意力轉到傅大人身上了。”
“對啊,也怪小女不懂事,如今,皇上肯定懷疑我將當年的事情告訴了瀟瀟,甚至懷疑我告訴了其他人。”傅培更見她沒有多問什麼,自然也沒有多問什麼。
本來這件不光彩的事情,能不提就不提。
傅瀟瀟依舊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但是卻知道中了虞思的計,不免生氣,“既然這樣,那爹幹嘛還讓我和她和睦共處?”
“瀟瀟!”傅培更打斷她的話,讓她不要再多嘴。
“傅大人完全可以告訴瀟瀟了,不然她雲裏霧裏的,更容易惹出事端。”蘇映月輕輕斂斂眼瞼,目光深處卻有幾分期待。
如果傅培更說出來,自己也有機會知道,蘇國到底是怎麼滅亡的,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哎!也對。瀟瀟,你要記住,當年皇上奪得這紫蘇國的天下,是用了不正當的手段,而我和虞德、李元就是知道當年真相的最後三人。如果有人知道你所坐過的壞事,你會怎麼做?”傅培更循循善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