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他是不是死了?”小立有些驚恐的不敢靠近,所以先前也並沒有看見藍蘇賢將地圖塞給江若畫的情景。
江若畫看著他安然緊閉的眸子,便不再猶豫,將地圖偷偷塞進衣袖,伸手扶起他,“他隻是重傷昏迷了!幫我把他扶上馬車。”
“小姐,這不太好吧?此人全身是傷,定然是有什麼凶神惡煞的敵人,救他說不定會惹禍上身的!”小立連忙勸道。
江若畫卻不顧他的勸說,扶著藍蘇賢就往馬車走去,一邊用溫婉的聲音說道:“見死不救,我會一直無法安心的。今天才去上過香,佛祖不是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也對。”小立想著便快步上前幫忙。
兩人將藍蘇賢扶上了馬車,江若畫才吩咐道:“從後門進入,不要讓爹娘發現。”
小立雖然有些不明白她為什麼這般吩咐,因為江盛老爺也不是個見死不救的人。不過小姐既然吩咐了,他也沒有不聽從的道理。
“駕!”一揮馬鞭,駿馬便邁開步子往前跑去。
粉紅色的馬車剛消失在蕭條的大街,城門外又駛來一駕深紫色的四馬馬車。
蘇映月掀開簾子,看著古色古香的街道,連照明的燈籠上都是詩句,無處不彌漫著詩情畫意,不禁讚歎道:“這就是藍蘇國?怪不得藍蘇賢一生的多才多藝,畫藝精湛不說,還出口成章……啊……”
蘇映月的話還沒說話,腰間就傳來一陣劇烈的擰疼感,不禁痛苦的皺起眉心,不滿的看向旁邊的男人。
“怎麼了?娘子可是咬到舌頭了?要不要我給你看看?”蘇瀚墨不等她說話,就一臉關切的反問道。
一旁的蘇月狂和李萍兒都滿心祝福,蘇瀚墨這麼體貼的男人,上哪兒找去?
蘇映月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而且他明顯是在指責自己說大話!自己不過是誇了藍蘇賢一兩句……
不過在他的腹黑柔情下,蘇映月才不想再計較,隻是輕輕點頭,極其勉強的說道:“對……可惡的牙齒咬到了舌頭!”
哼!他就是那可惡的牙齒!
“下次小心些!”蘇瀚墨極其曖昧的凝視她,將她往懷裏又帶了帶。
那放電般深邃的眸子似乎隨時都要將自己給吞進去,蘇映月簡直有種罵娘的衝動。
靠之,這也欺人太甚了吧!那眼神明明是充滿了調戲,再配合自己先前的話,本來是罵人的話,都被他改變成了打情罵俏!
怎麼以前沒有發現他這麼腹黑呢?
馬車平穩的往皇宮駛去,誰也沒有發現地麵的那一灘血跡。
和他對峙了半天,蘇映月一直落了下風,隻好認輸不和他糾纏,將話題轉移開,“對了!我們去藍蘇國皇宮幹什麼?藍蘇賢不在,誰會歡迎我們?”
“等下你就知道了。”蘇瀚墨嘴角漾起一抹得意而意味深長的笑意。
似乎是在說著,他就是這普天之下的王者,走到哪兒都有人迎接他……
蘇映月發現他跟金蘇常歡還真像,都有自大狂的潛力!
不過如果讓他知道自己拿他和金蘇常歡對比,估計自己又吃不了兜著走了!
蘇映月連忙打退這個想法,開始好奇他話裏的意思。
四馬馬車浩浩蕩蕩的往皇城而去,車軲轆的聲音劃破了寂靜的夜空。
相比於紫蘇國的宮門,藍蘇國更多了一份婉約,不那麼雄偉壯麗,卻精致的瑰麗。
一見馬車而來,守城的護衛連忙迎上前來問道:“和等人深夜意圖入宮?”
雲川取下手中的腰牌遞給他,語氣透出絲絲的高傲,“把這個交給你們皇上。”
護衛接過腰牌好奇的看了看,本來不想通傳,不過拿著手中極有重量的腰牌,有了些許的思考。
“如果耽誤了正事,你可得負全職哦!”雲川悠閑的靠在馬車上,雙手環到腦後做枕頭,合上了疲勞的眼睛。
護衛一聽他的話,感覺著他渾然而發的一種氣質,點頭便將玉佩遞給身旁的小卒,對他使了使眼色才道:“公子稍等片刻。”
雲川隨和的輕輕點頭,也沒有睜開眼睛。
這個時候本是入睡之時,而宮中的禦書房內,依然燃著燈火。
一中年的太監上前,微微福身,“皇上,這麼晚了,還是早些休息吧。”
“藍蘇國通牒待閱,如今藍蘇賢也不知道逃竄到何處,你讓朕如何安然入寢?”藍蘇逸甩也沒有甩他一眼,隻是繼續埋在一個個冊子間。
這是下達給國內所有城池的通緝令,隻要蓋好章發放下去,藍蘇賢就別想著能活著離開藍蘇國!
太監退後,不敢再多說什麼。
“報……”門外忽然傳來一陣呼喊聲。
太監連忙跑到門口,小心翼翼的打開門出去,憤怒的就向護衛甩去一個白眼,“什麼事情這麼急?不知道皇上在處理政事時最討厭被打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