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若畫眼眸頓了頓,隨即緩緩的一笑,輕輕搖頭,一瞬不瞬的凝視他,“我不介意,隻要能留在你身邊照顧你就好了,我不想看著一個人承受那份痛苦。”
“若畫……”藍蘇賢愧疚的低下頭去,緊緊將她抱在懷裏。思想清晰著絕對不能做傷害她的事情,可是身體竟不受自控的,緊緊的擁著她。
忽如其來的懷抱讓江若畫一抖,全身的毛孔都變得極其的敏感,這是她和男子的第一次接觸,她並不知道是中了藥,隻以為是正常的感覺……
許多年後她才知道是某位腹黑女的設計,但是她從來沒有恨過她,因為是她讓自己更加有了留在他身邊的勇氣和原因。
兩人倒在床上,簾幔放下,藍蘇賢凝視著她的眸子,眉心緊緊的皺起,雙手緊握成拳頭,硬忍著身體內和諧的感覺,手上的青筋也顯得那般的明顯,血管似乎隨時會爆裂開來。
腦海裏一遍遍的提醒著自己,可是身體就是使喚不住,藍蘇賢一咬牙就起身坐在床邊,“若畫,對不起,我現在不能……”
畢竟還沒有喜歡她,卻索取了她,這是小人所為,他不想那般的禽獸不如。
隱忍著爆發便準備起身,一雙柔若無骨的手卻抱住了他的腰。
江若畫從後麵緊緊抱住他,語氣變得沙啞而無力,“賢……你答應過不會離開我。我不介意……我真的不介意……”
本就極其痛苦的藍蘇賢聽著那聲音,全身的皮膚都舒張開來,他再也忍不住,再次將她壓倒在床上。
窗外,是一輪彎月高懸,皎潔的月光明亮,為世間萬物灑下一層光輝。
此刻賢王府的後院,已經演變成了一個聚會,蘇映月、蘇瀚墨、蘇月狂、李萍兒、雲川、藍蘇逸、金蘇常歡、東方奕白幾個人都圍著桌子坐著,一邊喝酒一邊聊著天。
“想必他們已經生米煮成熟飯了!”金蘇常歡大笑起來,想著總算有人和他一般,擁有同樣的痛苦,他就覺得暢快無比。
總算不止是他一個人被蘇映月給坑了。
臉皮薄的李萍兒都紅著臉低下頭去。
蘇瀚墨想著蘇映月讓準備的藥,嘴角就揚起一抹深邃的弧度。
從這舉動看來,蘇映月的確是不喜歡藍蘇賢的,先前他還為了她和藍蘇賢的擁抱耿耿於懷,現在終於不用再擔心了。
“有的人做成爆米花了也未必是你的!有的人就算是生米也注定是你。”蘇映月忍不住的吐槽道。
眾人都疑惑的看向她,不知道爆米花為何物。
蘇映月靠在蘇瀚墨懷裏,仰頭喝著酒,看著高空的弦月,忍不住的感概道:“那是一種這裏沒有的東西……很好吃很好吃……可惜再也吃不到了。”
蘇瀚墨聽著她話語裏的傷感,不由得心一疼,摟著她腰的手又用了幾分力,想要給她一些溫暖。
金蘇常歡怕她說穿,連忙將話題轉移開,“這麼美的風景,映月你還是唱首歌給大家聽聽吧!”
唱歌?蘇映月聽著他的提議,瞬間清醒了一兩分,自己在現代是從小的先天性五音不全,提到唱歌就驚悚,所以才能這麼快的回過神來。
“是啊!唱歌!我也很好奇蘇姑娘的歌聲是怎樣的。”藍蘇逸跟著附和道。
“能俘獲瀚墨的心,定然差不到哪兒去。”雲川嘴角勾起一抹笑容,誰讓她整日的拿自己當擋箭牌,這下總算是輪到自己落井下石了。
蘇映月聽著一個個的起哄聲,一把推開蘇瀚墨便站起身,“唱就唱!反正聽死過去了,別怪我沒提醒你們!”
“不會不會……”眾人紛紛坐好,將目光都投向他。
蘇映月想了半晌也沒想到自己會唱什麼歌,唱一些流行歌曲也太不符合意境了吧?而且他們能聽得懂那麼古怪的旋律麼?
想了半晌蘇映月才勾起了嘴角,放開嗓子便開始唱起來,“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轉朱閣……”
悠揚的聲音順著過道便飄蕩而去,穿越一條條回廊,一間間小屋,透過那雕花的木窗傳入火紅喜慶的房間。
藍蘇賢抱著江若畫靜睡著,聽著那熟悉的聲音,不由得緩緩睜開了眼眸。
昨天正好說過,今晚要好好慶祝一番的,明天,她便要走了。
想著,藍蘇賢便輕輕將江若畫放下,起身拿起一旁的衣服穿好。邁步走了兩步,回頭看著床上熟睡的人兒,不由得又倒回去,替她蓋好被子後才邁步離開。
蘇映月唱完了整首歌,眾人又開始起哄,讓繼續唱,自己不得不求助般的看向蘇瀚墨。
蘇瀚墨卻也是一臉欣賞的模樣半倚在桌前,慢條斯理的斟著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