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南鏡抬眸,對上沈南川堅定的眸子,她一時間愣在那裏,五年了,她終究還是死不了心。
“因為我……什麼?”陳南鏡的聲音依舊帶著質疑,看向沈南川的眼睛是壓抑不住的驚訝,仿佛這一切都是虛幻。
沈南川張了張嘴,可又突然想起了什麼,神色再度冰冷,帶著霧的眸子透著陣陣寒意,陳南鏡忍不住打了個冷顫,坐的筆直。
“你覺得你有權利過問麼?”沈南川挑眉,聲音也恢複了平日裏毫無溫度的寒冷,骨子裏散發出的磁場讓人退避三舍。
陳南鏡愕然,明白他是不會告訴自己的,索性不再追問,乖乖低頭吃飯。
餐桌上的氣氛一度陷入冰點,沈南川臭著的一張臉仿佛寫著生人勿近四個大字,陳南鏡隻敢偷偷瞄幾眼,像是害怕貓的老鼠。
吃過飯後,沈南川將放下餐具起身準備離開,走到樓梯口的時候頭也不回的冰冷道:“記得把碗洗了。”
陳南鏡蹙眉,家裏不是有保姆麼?數都數不清的傭人,現在居然讓自己洗碗?分明是在故意為難自己!
“家裏的阿姨請假了麼?”心中憤怒,陳南鏡便開口詢問,毫不掩飾自己的內心。
“我請阿姨是為我服務的,不是為你。”他的聲音依舊是那樣的冰冷,背影高挺又修長,即使看不到他的表情,陳南鏡也猜得到此刻他的臉一定是臭到了極點?
話落,男人頭也不回的上了樓,留下陳南鏡自己在偌大的客廳,方才沈南川的話令她越想越氣。
沈南川上樓拿了個文件,便再次準備離開。
“你回來,就是為了拿文件麼?”沈南川準備離開的時候,陳南鏡叫住了他,看著他手裏的文件有些好奇。
沈南川自然明白陳南鏡的言外之意,性感的薄唇微微勾起,燈光下嘲諷的弧度讓陳南鏡覺得痛心。
“不然你以為,我是特意去找你的麼?”沈南川放下文件,一步一步逼近陳南鏡,陳南鏡連連後退,眼睛裏泛著害怕的光芒。
直到退到牆角,陳南鏡才不得不停下了腳步。
對啊,他們兩個早在五年前就將恩斷義絕了,她不該再期待了,不該再抱有一絲幻想了。
“如果是可憐我,以後大可不必了。”哪怕心中錐心般的疼痛,陳南鏡還是別過了頭,假裝無所謂的冰冷道,隻是鼻尖酸澀的厲害。
“可憐你?”沈南川冷笑,“我對你的可憐,早在五年前就已經消磨殆盡,你未免也太瞧得起自己了。”
沈南川越說越怒,咬牙切齒的樣子恨急了眼前的女人,就連大掌,都不知何時緊緊地攥成拳頭,手背上的青筋根根爆起,仿佛下一秒就要打到陳南鏡的身上。
陳南鏡嗤笑兩聲,墨眸中映出沈南川咬牙切齒的樣子,徹底死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