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一道“啊”的呼叫聲穿過。她心裏一驚,這聲音不是喜婆的嗎?
一陣冷風刮來,吹開轎簾,吹的方楚楚睜不開眼睛,待她好不容易能睜開眼睛了,她的視線範圍裏便隻剩下了一抹玄色。
花轎前,一個戴著月牙麵具的男子手裏執著一把還在滴血的利劍突然闖進她的視線裏。
“你……”她花容失色,目光注視在還不斷那利刃上還不斷往下滴的鮮血,喉嚨似是被卡住了一般,發不出聲音來。
那男子倏然抬眼,看向她。
方楚楚在他的眼睛裏看到了一抹陰冷,那陰冷比她的繼母平日裏的還要冷上幾百倍。
男子嘴角向上翹了翹,他的眸子裏,是近乎無色的透亮。他一步步的向方楚楚所在的花轎走來,巨大的陰影像向方楚楚罩來。她哆嗦著唇瓣,揚了揚她的下巴,略帶哭腔說道,“求你不要殺我。我要是死了,逢年過節,就沒人給我娘親燒紙錢了。”
男子那近乎無色的瞳孔眨了眨,冷笑道,“我不會殺你,我隻是來取一樣東西。”
他的聲線,很清冽,可卻殘忍冷酷。
“你說……”方楚楚羸弱的身子藏在大紅的喜袍裏簌簌發抖,長長的羽睫眨了眨,像蝴蝶的翅膀隨時都有可能振翅高飛。
男子的嘴角又微微的向上揚了揚,扔下手中的利劍,他驀的將手伸向方楚楚身上的衣衫。
方楚楚沒有料到他會直接伸手來扯自己的衣服,沒有防護,待她意識到不好的時候,身上已衣帛盡裂。
身前男子見狀嘴角微微揚了揚,他冰冷的手指已經像滑膩膩的蛇一般,纏到她的身上了。
那一瞬間,方楚楚全身忍不住顫了顫,前所未有的恐懼感襲上心頭。
淩虐,無休無止。
方楚楚不停的掙紮著,可是她的力量又豈會是這個陌生男人的對手。
“求求你,放過我!”
“求求你,嗚嗚……放過我。我以後一定銘記你的恩情一輩子的。”
“嗚嗚……不要……求求你……不要,你別過來……啊!”
方楚楚苦苦的哀求著,晶瑩的淚珠掛在羽睫上,像是清晨裏的露珠那般湛亮。隻是,男子卻並沒有理會她的求饒聲……那雙近乎無色的瞳孔冷漠的看著她,像是一個高高在上的君王在把玩著自己的奴隸。
他機械的重複著,沒有夾帶任何感情。
方楚楚痛得幾欲昏聵,全身冷得徹骨,她覺得自己隨時都有可能死去。
漸漸地,所有的哀嚎變作了麻木,隨風消逝。她睜開氤氳著霧氣的眼睛看向身上的男子時,便見對方的手指在她麵前晃了晃。而她手臂上原本殷紅的守宮砂,已消失無蹤。
方楚楚再也忍不住,厲聲痛哭了出來,為自己這麼多年來所受的痛苦。她都這樣了,為什麼老天還要在她大婚之日給她開這樣的玩笑。失了貞,那她就不能嫁進蕭家了,不能離開方家了……
花轎外,草長鶯飛,一派欣欣向榮。
花轎裏,女子的痛哭的聲音不斷……
男子已抽身離去,而昏迷中的方楚楚,眼角滑落一行清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