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芊芊那裏是真的等不了。
他得快點行動了。
可為什麼王府裏這麼多女人都不行,還偏偏隻有方楚楚一個人才行。
唉……第二天,天一亮,便有個腰圓肚肥的嬤嬤衝進方楚楚的小屋裏。她手裏揮舞著一個木棍,尖聲道,“老奴奉了側王妃的命令,以後便由老奴安排夫人你每天所要做的事務。”
方楚楚此刻也早已經洗涑完畢,聽到這個嬤嬤的話,她並沒有半點驚訝,臉上神情淡淡的,隻是出口問道,“敢問嬤嬤貴姓?”
“老奴姓桂。”桂嬤嬤硬邦邦的回答道,又瞥了一眼方楚楚,見她已經穿戴好,她便冷聲道,“既然夫人都已經洗漱完畢,我們現在就走吧。”
“是!”方楚楚點了點頭,順從的上前幾步,跟上桂嬤嬤腳下步子的節奏。
桂嬤嬤本是從側王妃林妙雲那裏派來的,起先沒有見到方楚楚時,她心裏已經羅列了一大筐的罪條,特地早起,天剛一亮就去敲門了,就是想給方楚楚一個下馬威。可眼見現在的情況,方楚楚都已經洗漱穿戴好,而且能做到罵不回口的地步。她都這樣了,她自然不好意思再把之前心裏羅列好的那些罪狀給罵出來。
懨懨的吐了口氣,她眉頭一皺,手中的木棒很有節奏的拍打著手掌,她想了想,又咬緊牙關道,“夫人,老奴醜話說在前麵了。王爺已經把你降為奴婢,以後你也就是府裏的一個奴才了。老奴這人吧,喜歡會做事,肯做事的。你既然現在已經在老奴的手下,老奴也不會因為你曾經是夫人就偏心不安排你做事,同樣,你要是幹活不仔細或者倦怠,老奴這手裏的木棒也不是鬧著玩的。”
方楚楚深深的望了一眼那根木棒,嘴角無奈的向上勾了勾。難怪這桂嬤嬤剛才一進門便揮著木棍的形象總讓她有種熟悉感,原來不就是跟她的後母劉月香很像嗎。
她半垂著眼眸,順從地答道,“是,嬤嬤。”
桂嬤嬤見她這般順從,少不得冷哼了幾聲,便開始帶她熟悉王府的後院。
王府的後花園裏。
祁鄖一邊的眼睛被頭發蓋住,隻露出另外一隻清澈的眼眸來。此刻花香彌漫,他芊芊玉手捧起桌子上剛泡好的一杯茶,對著滿園的春光發出無限的感慨。
夜辰朔坐在另一邊,與祁鄖不同的是,他一張臉沉的可以和包公媲美了。
祁鄖把茶杯湊近自己鼻間一些,親親熱熱的道,“哎呀,我的王爺啊。你說你沉著這麼黑的一張臉,真是辜負了這滿園的花色啊。”
夜辰朔輕輕的眨了眨鳳眸,無所謂的端起他麵前的茶杯,一口喝盡。
祁鄖笑著倆個梨渦深陷,“夜兄啊,難得這麼好的茶。你一口便喝完,當真是牛嚼牡丹啊。”
夜辰朔神情一凝,雙眸快速的瞪了祁鄖一眼,冷聲道,“祁鄖,那件事情,真的別的女人不行嗎?我怕芊芊那裏等不了了。”
祁鄖臉上的笑容一下子淡去許多,他把玩著杯沿,勾唇道,“說來慚愧。要不是我向王爺稟告了這件事情,她現在的日子應該不會過成這樣。她的命格很好……要不是我們當初算計了她,她現在應該是蕭家正房的嫡長媳,蕭瀛那個病秧子的病說不定還真能因她變好。”
夜辰朔怔了怔,放下手中捧的杯子,挑著眉道,“如果那個女人能識時務點就好了。”
“哈哈,夜兄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慨?不會是……”祁鄖雙手拖著自己的下巴,一臉曖昧的笑著,“王爺,你不會是在昨晚我跟你彙報好情況後,你又去找她了吧。怎麼樣?是不是吃了個閉門羹啊?”
夜辰朔嫌棄性的擰了擰眉頭,“左不過是個賤人,要不是因為現在她有利用價值,要不然本王再怎麼樣也不會看上這樣的一個女人的。芊芊比她好了一百倍一千倍。”
祁鄖咯咯的笑起來,本來還想繼續說些話來氣夜辰朔,眼角的餘光卻瞥見不遠處方楚楚和桂嬤嬤沿著花園的小徑走了過來。
“喏,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啊。”祁鄖向方楚楚走來的方向努了努嘴,那隻含笑的眸子裏不自覺的就染上了幾分的興奮。
夜辰朔眼睛一眯,順著祁鄖的目光看去,卻見方楚楚乖巧的跟在桂嬤嬤身後,垂著眸,正向遠處走來。
“哼!”夜辰朔冷哼了一聲,凝視的目光多了幾分的鄙視。
祁鄖的目光卻是饒有興致的追隨著方楚楚,看到她那麼順從的跟著桂嬤嬤,他扁了扁嘴,“我說夜兄啊,她不是你的侍妾嘛。怎麼跟桂嬤嬤走到一起了。”桂嬤嬤那可是側王妃林妙雲的左膀右臂,這些年不知道為林妙雲暗中解決了多少情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