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楚楚正坐在一邊看戲呢,隱隱的感覺有倒灼熱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她不用抬頭去看也知道是夜淩旭。她被他這樣的目光看著心裏發毛,突然就失去了繼續看戲的**,心裏竟然希望夜辰朔快點離開。
夜辰朔似乎也被夜淩旭的挑釁弄的有些難堪了。他神情一冷,直接站起身,用力的拉過方楚楚的手,冷漠的向夜淩旭哼道,“不用了,楊大人可是個大人物,本王可不跟讓他給本王道歉。三哥,今日還有事,就不多做停留了。我們走了。”
他說完話,負氣的一個轉身,一把拉過方楚楚,快速的離開亭子。
方楚楚被他強拉著,他又走的很快,她根本就跟不上他的節奏,所以一路上磕磕碰碰,幾次都撞到夜辰朔的後背,那模樣好不狼狽。
夜淩旭眯起深沉的褐眸,唇邊勾起一抹象征意義不明的笑痕,邪眸一挑,懶懶的笑道,“蠢人一個。本王誇他呢,他還以為本王在損他呢。”
楊榮聽到夜淩旭的話,心裏微微一琢磨,知道夜淩旭是在說夜辰朔。他望著前麵倆個漸漸遠去的背影,小心道,“殿下,那盆龍瓜蘭當真是要……”送過去嗎?
那花可貴了,就這樣送給夜辰朔,未免太便宜他了。
夜淩旭眼角覷去陰翳,感官明銳的立刻將楊榮麵部表情盡收眼底,“送,當然要送了。不就是盆花嗎。不過你到時跟送去的人說,這花是本王特地送給那個方楚楚的。並且把方楚楚今天的表現也在靖王府那裏渲染一遍。”
楊榮眼中疑惑,“這是何意啊?”
夜淩旭端起麵前的酒杯,輕輕的抿了一口,目光有些幽遠,答非所問道,“等著吧,過不了三個月,靖王府必定大亂。父皇他想削掉本王的兵權,扶植夜辰朔。本王就敢讓夜辰朔做個被天下人嗤笑的王爺。”
楊榮和燕墨互看了一眼,皆不明白夜淩旭剛才那話的深層意思。倆人各自遣走了身邊的歌姬及其他人。趁著沒有外人在場之際,燕墨小心翼翼的問道,“殿下,問題是不是出在那個方楚楚身上?屬下看……”
夜淩旭直接打斷他的話,詭譎一笑,“那個方楚楚眼裏有樣東西本王很喜歡。”
這倆人大汗,人家眼裏的東西,他們實在是看不出來。
夜淩旭勾著笑,波瀾不興道,“破釜沉舟的野心!”
第二天,夜淩旭果然被命人把那盆龍瓜蘭給送過來了。
夜辰朔不在家,管家聽到秦王府人說是送給方楚楚的,便自作主張,把那盆龍瓜蘭搬到了方楚楚的後院。
方楚楚聽完倚蘭的稟告,看也沒看那盆花一眼,便又讓人叫來管家,謙卑的說道,“廖管家,可能是這中間有什麼誤會吧。其實這盆花是王爺向秦王討來贈給靖王爺的。”
一時激起千層浪,管家先前並沒有從夜辰朔那裏聽到口風,加之夜淩旭派來送花的那小廝又把方楚楚吹的跟仙女似的,管家這才在心裏琢磨著夜辰朔的現在的幾個女人裏方楚楚最得寵。這不,在收到龍瓜蘭後便讓人馬上的就送過來。可誰知情況是這樣的,頓時有種馬屁拍到牛角上的感覺。
立刻又命人把那盆龍瓜蘭就送到鬆濤居。
可是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
方楚楚陪夜辰朔出去踏春,又贏了秦王那邊人的消息很快的在整個王府裏談論開來。
柳芊芊從春苗那裏聽到傳聞後,當即又氣呼呼的把屋子裏的東西給摔了一遍。心中暗自的恨上了方楚楚。
到是林妙雲李豔之類的聽到消息後,一反常態,反倒成了方楚楚那裏的常客,一口一個“妹妹”的喚著,態度十分的曖昧。
方楚楚始終是淡淡的,不管外頭的人傳什麼,她每天就隻去林妙雲那裏請安,往後便經常一個人待在院子裏。對林妙雲和李豔的拉攏,她也看的十分的冷淡。
在她看來,林妙雲可能是因為上次被柳芊芊挑撥掌摑她後,也發現了這王府裏柳芊芊一家獨大的現實。
她們現在這般的拉攏她一個卑微的婢妾,也隻不過是想扶植一個新的勢力和柳芊芊對抗。然後她們在躲到幕後看戲。
對他們來說,如果能推出方楚楚和柳芊芊相抗衡,那最好不過了。
五天後,正好是柳芊芊的生辰。
夜辰朔在外奔波了好幾日,也在這日風塵仆仆的趕回王府要給柳芊芊慶生。
王府大廳,被重新布置了一番,下人也換上嶄新統一的衣服,王府上下洋溢著猶如節日般的快樂。
方楚楚一大早就被倚蘭叫醒,梳洗打扮了一番後,又被夜辰朔派來的人催著往府裏的正廳趕。到了正廳,正好看見好幾日沒有見麵的夜辰朔拉著他那親愛的芊芊表妹滿臉的柔情的說著話,而一旁顯然已經淪為陪襯的林妙雲等一臉的不耐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