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之後劉姨就眼神躲閃的進了廚房。婚禮成功的被薑凱毀了,陳逸飛跟林小柔的心情都不好到了極點。
隻是看著林小柔低落的眼神,陳逸飛心裏就比原來難受的百倍。他不想讓林小柔傷心難過,但偏偏,他沒能保護好林小柔。
客廳的電視櫃上方被劉姨貼上了一個大紅的喜字,說是有婚禮,貼在家裏看著喜慶。這一刻那個貼在電視櫃上方的喜字不斷的刺進陳逸飛眼中。
林小柔一個人坐在沙發上,腰背微微有些彎曲,她不動,也不說話。看起來像一個沒有生命的人。
“啊……”陳逸飛心底淒慘的叫一聲。他們誰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要是那些記者將今天的東西發到報紙上,林小柔這個人就徹底毀了。家裏劉姨躲進廚房,林小柔不說話。氣氛低到了極點。
陳逸飛翻著電話聯係人,手指停在某個人名上。他看沙發上點嗯林小柔一眼,那有些孤寂落寞的背影看得他一陣一陣的難受起來。
陳逸飛按下了那個電話號碼,拿著手機打開客廳的落地窗,走出去接電話。
電話那端是本市晚報的負責人。一接通,陳逸飛還墨墨開口對方刻意討好的聲音就透過電話傳到陳逸飛耳朵裏。
“陳總,好些天沒有跟您聯係了,近來可好?我這裏新到了些茶葉,改天請您嚐嚐?”
陳逸飛拿著手機仰頭看頭上的天空,他臉上麵無表情,但聲音格外喜悅,對方肯定以為他是笑著的,“恭敬不如從命。”
陳逸飛道:“張社長,今天關於我婚禮的事情恐怕聽說了吧?”
陳逸飛不跟對方賣關子,開門見山的道:“我不希望明天報紙或者新聞上有關於我或者我妻子的報道。跟張社長認識這麼久,不如你改天約個時間聚一聚?”
前一句才是重點,後麵一句是為了安撫對方。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陳逸飛想要得到什麼,就勢必要付出點什麼。他跟張社長各取所需,張社長滿足他的要求,而他就要放下身段跟對方來往。
對方聽罷後在電話裏爽快的笑起來,不說他跟林小柔卻說薑凱,“那位薑總,恐怕也是個人才呀。”
都說文人爽快,不喜歡彎彎道道,但陳逸飛覺得這位張社長偏偏是跟這話相反的人。
他這時也耐得下心跟對方閑聊,“薑總他是個什麼樣的人,張社長在這裏生活這麼多年難道還不清楚?”
“哈哈,陳總說的是。”對方幹笑道。
客廳裏林小柔突然躺下了。陳逸飛一看,跟對方簡單的說幾句就掛了電話。走進去一看,林小柔已經疲憊的閉上了雙眼。
林小柔臉上的妝未卸,身上的白色婚紗累贅的穿在身上。陳逸飛過去輕輕拍拍她的肩膀。
“累了?要回房間睡嗎?”陳逸飛輕聲問她。
看著眼前溫溫柔柔的陳逸飛,林小柔半響沒回過神。
“怎麼了?”陳逸飛親密的揉了揉林小柔的 頭發,問道。
林小柔搖搖頭。客廳裏隻有他們兩人,陳逸飛突然朝廚房裏喊一聲,“劉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