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有多不喜歡韓菲兒,你該是清楚的,還有什麼好問的?”
慕北寒被戳中了心事,卻死活不承認。
決遠也不說話,就似笑非笑的盯著他,直到慕北寒身上透出殺氣,他才收回視線,起身整理了一下身上的僧袍,便推開門衝外麵喊道:“備馬,我要進宮。”
外麵的小和尚忙應了一聲,便去準備馬匹了,慕北寒見事情辦妥了,便起身冷聲道:“別說多餘的話。”
“我辦事你放心,肯定將他嚇得連夜撤旨!”
決遠說完就忍不住笑了起來,靠在門框上,五官都扭曲了。
“你若是抽風,本王幫你治治!”
慕北寒冷冰冰的盯著他,顯然已經有些不耐煩,這家夥竟這麼半天還不曾離開了。
“之前送聖旨,給你們來給你個賜婚的是我,現在還得我去將攪黃這門婚事,你說有沒有意思?”
決遠毫不顧忌的喊著,引得內院的人紛紛側目,隻是沒有半個人吭聲,依舊各忙各的事。
“有什麼巧的,你就不該攔著二姑把聖旨給燒了。”
慕北寒冷哼一聲,起身便朝著外麵走去。
決遠自己討了個沒趣,尷尬的攏了一下衣服,便叫上隨從一同入宮去了。
剛過了晌午他便入了宮,親自麵見皇上。
皇上本就利用相國寺的眼線,知曉了慕北寒的去過相國寺,以為決遠是來幫慕北寒退婚的。
皇上眼中寒光一閃,便讓決遠進來,他早就想找決遠一個錯處,撤了他的國師之位,今日正是個好時機。
決遠走進勤政殿的瞬間,便覺察到一股肅殺的氣氛,他頭上冷汗直流,心中暗暗想著,日後可再不能幫慕北寒辦事了,不然他心髒都受不了。
“你來此所為何事?”
皇上將奏折丟在桌子上,便冷聲問道。
決遠大師忙行了個禮說道:“今日貧僧是來給攝政王和韓郡主合八字的,兩人是天作之合,因此特意來恭喜陛下。”
“天作之合?”
皇上眉頭一挑,心中疑惑,讓他繼續說下去。
“韓郡主和攝政王日後會有三子一女,均是人中龍鳳,日後在皇族之中也定是麒麟般的人物,自然是天作之合。”
決遠說完,將兩人八字遞給太監總管,便站在一邊等著。
“人中龍鳳?”
皇上的臉一下子就沉了下來,抬頭看向決遠,眼中透出幾分冷意。
“正是。”
決遠雙手合十,一臉的篤定的說道。
“你先回去吧。”
皇上沉默了片刻,才衝著決遠一擺手,讓他趕緊離開。
決遠如釋重負,還要裝出一副從容不迫的樣子走出了勤政殿。
決遠一走,皇上立刻讓人去請欽天監的正史過來,讓他再合一遍攝政王和韓菲兒的八字。
欽天監正史不過用了一日的時間,便入了宮麵見皇上。
“結果如何?”
皇上捏著茶杯,覺得眉頭一陣陣抽痛,覺得自己這次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韓菲兒和慕北寒生的孩子,身上可流淌著純正的皇室血脈,若是太出色,對正統絕非好事。
何況長公主在京都久居多年,朝中自然有些人脈,和各大世家也都相熟。
攝政王又手握兵權,若真有心帝位,怕是極有可能將他架空。
這般想著他便不敢再繼續想下去,但凡有一絲這種可能性,他都不會讓這種事發生。
“回皇上,韓郡主和攝政王的確是天作之合,兩人婚後子嗣眾多,各個出眾,是有福之象。”
欽天監正史垂下頭便客氣的說道,實際上這兩人的八字放在一起沒那麼好,隻是欽天監正史自認為自己摸透了皇上的心思。
畢竟滿朝都知曉這門婚事,是皇上親自提出,皇後親自下的懿旨,他若是說這門婚事不好,豈不是找死?
聽他這麼說,皇上險些沒將茶杯給捏碎了。
“你下去吧。”
他緩了半天氣,才站起身說道。
欽天監正史忙恭敬的行了個禮,便匆匆出去了,他有點不清楚皇上為何看上去那般不高興。
“去皇後宮裏。”
皇上站起身轉了半天,已經開始後悔,一時衝動將韓菲兒塞給慕北寒了。
“皇上,今日下午魯將軍的長子便要入京了,他定是要入宮拜見皇上的。”
這位魯將軍是鎮守邊關的一位大將,然而近幾年不太得皇上信賴,因此皇上才下令請他得長子入京。
明著是培養才俊,實際上是讓魯大少爺進京為人質,必要時用來牽製魯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