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兩銀子?!”華雪兒聽到這個數字的時候,差點沒嚇得暈了過去。
這五百兩都快要了她的命了,現在又來一千兩,這還不如直接讓她去死呢!
“為什麼突然要一千兩了?之前不是五百兩就夠了嗎?”華雪兒不解。
“哼!你以為養蠱都跟玩一樣嗎?培育一對蠱出來不知道要死多少對才能存活這麼一對!原本這對我是預定要給別人的,那人出價就是一千兩。”
“你若是想要,屆時我幫你留著,不想要的話,我就賣給別人了。”趙老說話還是這樣不留情麵。
“不行!”一聽要賣給別人,華雪兒頓時就急了,連忙道:“我要!你給我留著,我一定帶著銀子過來!”
不管能不能籌夠銀子,她也得先把這東西留下了再說!
……
攝政王府。
今日白天華千歌原本隻是想著要用慕北寒名頭嚇一嚇慕子封二人,卻沒想到到了晚上,慕北寒竟當真回來了!
早知道她的嘴這麼好用,她就該早些說這話了。
見華千歌看見他,隻是愣在原地一點表示都沒有,慕北寒不由笑道:“怎麼,才一些日子沒見,夫人看到為夫,都不知道撲進為夫的懷裏了?”
慕北寒的話讓華千歌忍不住‘噗嗤’一下笑出了聲,她快走幾步,一下撲進慕北寒的懷裏。
慕北寒將人接住,身影卻有些許的踉蹌,但他很快穩住,又順手在華千歌的腰間摸了一把,最後才滿意地點了點頭,“很好,看來本王不在府裏的時候,夫人也有好好吃飯。”
說起這話,華千歌倒是有些抑鬱了——跟慕北寒在一起的時候,她分明還吃的多些,可體重卻不知不覺地就下來了,等她一個人的時候,就算吃的再少,做再多的運動,也難以掉下來一兩肉。
真是太奇怪了!
“好了,先進去坐下說。”到底是喜悅衝淡了心裏的煩惱,華千歌笑意盈盈地拉著慕北寒進了屋子,又有些不確定地道:“王爺這回不是也是偷偷瞞著皇上回來的吧?”
上次的五十軍棍已經夠慕北寒受的了,她可不想這樣的事情再來一遍。
“當然不是。”慕北寒一回來就抱著華千歌不撒手了,他一邊捏了捏華千歌腰上的軟·肉,一邊笑道:“皇上見本王太過於思念夫人了,所以這才網開一麵,放本王回來了。”
“說正事呢,能不能有個正形?”華千歌見她這麼擔心,慕北寒還跟她在這插科打諢的,於是不由伸出手在慕北寒的胸前錘了一下,不過隻是象征性的,到底還是沒舍得用太大的力氣。
“好了好了,不鬧了。”見華千歌露出嗔怒的神色,慕北寒一把將華千歌的手捉住,正了正色後才回道:“皇上將我困在京畿大營,原本是想找機會對我下手,可是經過這段時間,大營裏上上下下的人都被我收拾得服服帖帖的。”
“現在的大營就像是一個鐵桶一般,牢不可破,皇上反而不好下手了,所以便解了禁令讓我回來了。”
原是如此,她說皇帝怎麼可能這麼好心,突然就放人回來了。
到底是許久沒見了,夫妻倆又膩膩歪歪了許久,直到暗香和疏影都看不下去了,兩人這才洗漱完躺到了床上。
方才還鬧得熱火朝天的兩個人,躺在床上之後卻忽然安靜了下來,華千歌撫摸著慕北寒後背上縱橫交錯的傷疤,隻覺得心裏好像有塊地方被撕扯了一下,疼得她鼻頭發酸。
“這些年……你一定很不容易吧。”華千歌輕輕地感歎。
這些年,你一定很不容易吧。
也許堅強的人能扛過狂風暴雨,卻不一定能扛過一句枕邊人的耳語。
慕北寒愣了一愣,才有些恍惚地答道:“是啊,這些年,我很不容易吧……”
在慕北寒近乎呢喃的自語中,華千歌這才漸漸開始了解了一些她從不知道的往事。
比如,慕北寒是先皇最喜歡的一個妃子所出,所以從一出生,慕北寒就得到了先皇格外的關注和期望,但這種期望帶來的卻並不是溺愛和特權,而是先皇更為嚴厲的教導。
從記事起,慕北寒就沒有獲得過一點自由,在別的皇子們鬥蛐蛐,打馬球,出去放風遊玩的時候,他不是在背先生交給他的功課,就是在先皇的督促下習武。
如此,日複一日,年複一年。
有時候他也會問他的母親,為什麼別的皇子都像風箏一樣自由自在,隻有他像是一隻被關起來的小鳥,他也想要自由自在地在禦花園裏放風箏,也想要跟宮人們一起玩捉迷藏。
這時,他的母妃總會溫柔地撫摸著他的頭,告訴他,這時因為,先皇愛他,比愛任何孩子都愛,所以讓他一定要更加努力,千萬不能讓先皇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