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千歌隨著慕北寒抵達太子府的時候,慕子封正像是一隻破碎的風箏一樣躺在床上,看起來毫無生氣。
“這怎麼辦啊,這燒要是再不退,就要出問題了……”
“主要所有的方法都用了,就是沒有效果啊!”
……
一大群太醫圍在一旁嘰嘰喳喳的,卻想不出一個好的對策來。
華千歌在眾人懷疑的目光下走到慕子封的身旁,為慕子封號了脈。
一時間,屋裏鴉雀無聲,有人鄙夷,有人緊張,有人期待……華千歌頂著壓力給慕子封看完之後便站起了身。
“怎麼樣,我兒怎麼樣?”遇到了這種事,皇後也不在乎什麼嫌隙不嫌隙的了,急忙上前來拉住了華千歌的手問道。
華千歌看了周圍的太醫們一眼,不知該如何去說,最後還是慕北寒了解自家夫人的想法,冷著臉將所有太醫以及閑雜人等都趕了下去。
華千歌這才開口道:“太子的病其實不嚴重……”
“怎麼會不嚴重呢!太子都病成這樣了,你沒看到嗎,而且太子一直都在低燒,退都退不下去。太醫都說了,若是一直退不了熱,情況就會很嚴重!”
華千歌才剛開口,皇後的嘴就像是倒豆子一樣,劈裏啪啦地說個不停,而且每一句都在針對華千歌。
而慕北寒向來是最為護妻的,聽見皇後這麼說,哪裏能忍,當即就站了出來,“皇後若是不信任千歌,那就另請高明吧。”
“你……”
“夠了,好好聽攝政王妃把話說完!”皇後還要再說,隻是卻被皇帝給吼回去了。
見皇帝生氣,皇後這才不得已老實了。
這下沒人打斷了,華千歌這才接著道:“太子現在的身體就像是一個杯子破了一個孔,所以我們現在應該想的,不是想往杯子裏倒什麼樣的水,它才不會漏出來,而是要從根本上解決這個問題,也就是該怎麼才能修補這個孔。”
華千歌說完後,屋裏的幾人半晌都沒有應答聲,最後還是皇後一頭霧水地道:“你說的本宮沒明白,你就直接跟本宮說,太子的身體到底怎麼樣,能不能治!”
“當然能治!”見皇後又要惱了,華千歌隻好換了一種簡單的方式來跟皇後解釋:“其實千歌的意思就是,太子得的病並不是很嚴重,隻是普通的風寒引起的發熱,但是由於太子身體的本元出了問題,所以才一直恢複不過來。”
“所以,我們隻要固本培元,將太子身體的基底養好,太子的病很快也就會自然而然的好起來。”
這麼說完後,皇後總算是明白了。
“那怎麼才能調養好太子的身體呢?”皇後緊接著問。
“這個……”華千歌頓了頓,轉頭看了慕北寒一眼,“解鈴還須係鈴人,如果這事真的跟那個東西有關的話,得先去華府讓那個人出馬,把太子體內的東西逼出來,這樣太子才能好好調養身體。”
“什麼這個東西,那個東西的,太子體內有什麼?!”華千歌說的隱晦,皇後聽的著急,恨不得化成華千歌肚子裏的蛔蟲去一探究竟。
“此事說來話長,還是先去帶人過來吧。”蠱這個東西太過玄妙,一般人難以理解,知道的人太多了,又怕會有人起歪心思,所以慕北寒也沒有說的太明白。
帝後不明就裏,都聽的一頭霧水的,隻能任由慕北寒二人先去安排。
不多時朔風就帶著人回來了,隻是這人卻不是他們想要的人。
“王爺。”朔風抱了抱拳,有些懊惱地道:“上次拿人之後,怕是打草驚蛇了,雖然按照您的吩咐,一直安排人看著華府,可還是讓那人跑了,隻留下他徒弟。”
“你胡說什麼,我師父是出去雲遊去了,哪裏是跑了!”說話的正是趙晉唯一的徒弟,名叫李沛,此時李沛正一臉不屑地白了朔風一眼,話語間竟是完全沒將這一屋子人放在眼裏。
“先別管什麼師父徒弟的了,你要是能救太子,本宮重重有賞,你要是救不了,本宮就把你和你師父的頭一並砍了!”皇後救子心切,說起話來已經是不分青紅皂白了。
李沛聞言,麵上竟也不見絲毫懼意,“可以,師父走前已經交代過我此事了。”
“隻是我有兩個條件,第一,太子生病與那個東西無關,希望攝政王等人不要胡言亂語。第二,我救治太子時,不想有任何其他人在場。這兩個條件若是在場的各位無法滿足的話,即便是皇後娘娘要砍小的的頭,小的也不會幫忙出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