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千歌回去之後,將事情都說與了慕北寒聽,隻是特意省去了戚靈兒要收拾她的細節。
慕北寒一邊皺著眉頭看著華千歌臉上的傷,一邊去拿了藥來,動作輕柔地幫華千歌上藥,“無妨,她若是有什麼話講,隨她去說,一切有我。”
慕北寒就是這樣,隻要有他在的時候,華千歌根本什麼都不用擔心。
“王爺!”兩口子正濃情蜜意之時,李子期又不打招呼,猛地衝了進來。
看到慕北寒正親自給華千歌上藥,他驚訝得眼珠子都差點沒掉下來。
“我什麼都沒看見!”李子期連忙捂住自己的雙眼,語速飛快地道:“屬下來是想告訴王爺,趙晉帶了兩個女人回營帳,對軍營裏的士兵們影響很大,希望王爺能去處理一下!”
說完後,李子期就立馬轉了身,“王爺,屬下去外頭等您。”
看著李子期一溜煙跑了出去,華千歌不由‘噗嗤’一下笑出了聲。
“這李校尉還挺有意思的。”華千歌想起剛才李子期的表現,就覺得有些想笑。
然慕北寒卻板著臉將藥瓶往桌上一擱,冷淡道:“看來本王上次說的話,他是一點都沒記住,本王是有必要讓他長長記性了。”
慕北寒說的自然是敲門的事。
華千歌聳了聳肩,暗道:“看來有些人要倒黴了。”
過了一會,待華千歌收拾齊整之後,兩人就一同走出了營帳。
“走吧。”慕北寒沒有多說,徑直在前頭往趙晉的營帳走去。
而華千歌原本是好好地跟在慕北寒的身後的,隻是李子期忽然走過來有意無意地撞了她一下,將她擠到了後麵。
華千歌在後頭愣了一下,隨後才笑著搖了搖頭。
趙晉的營帳並不太遠,三人走了不多一會就看見了趙晉營帳的影子,隻是此時在趙晉的營帳周圍還圍了許多的士兵,爭先恐後地朝裏張望著……從賬內傳出來的靡靡之音也讓人覺得有些麵紅耳赤。
華千歌低下頭,假裝沒聽見,慕北寒冷了臉,李子期氣得大吼:“你們都在幹什麼呢?還不快給我滾回去!”
感覺李子期平日在軍中甚至比慕北寒還要有威望,這一聲吼下來,所有偷看的士兵們頓時如做鳥獸壯,一哄而散,轉眼間就沒了人影。
“真是太不像話了!”李子期暗暗咒罵。
這就是軍中不能帶女眷的緣故,畢竟在軍營裏全是大老爺們,一打仗少則幾個月,多則幾年,不能回家,也難以出軍營……在這樣的情況下帶女人進來,這不是擾亂軍心嗎!
想著這些的時候,華千歌三人也終於走到了趙晉的營帳門口。
“來將軍,再喝一杯!”直到李子期掀開營帳的簾子時,裏頭傳來的還是女子酥酥嗲嗲的聲音,聽在人耳裏,實在叫人有些膩味。
“馬上穿好衣服,給我滾出去!”一進去,裏頭的場景更加香 豔,李子期氣得當場就拔劍對準了其中一個女子。
那女子嚇了一跳,趕忙攏了攏衣服,躲到了趙晉的身後。
趙晉自覺李子期的行為讓他在女子麵前丟了麵子,於是很是不悅地看向了李子期,“你算哪根蔥?這裏還沒有你說話的份!”
“我……”
李子期這暴脾氣,衝上去就要跟趙晉理論,隻是被慕北寒伸手攔住了,“那本王呢,是否配得上跟趙將軍說話。”
慕北寒上前一步,趙晉頓時感覺一股壓力朝他襲來,於是他不自覺地就坐直了身子。
“王爺有話不妨直說。”趙晉扭過頭去,以一副不耐煩地模樣道。
“趙將軍可知道帶女眷回軍營是違反軍規的?”慕北寒的語氣很平淡,可無形間就是帶了些迫人的氣勢。
“王爺說的沒錯。”原以為趙晉還會狡辯兩句,卻沒想到竟是很爽快地就承認了慕北寒的觀點,隻是他很快又接著道:“但本將軍又不是軍中的人,這軍營裏的條條框框對本將軍來說一點用處都沒有。”
“是嗎?”慕北寒一道眼風掃過去,冷冷道:“趙將軍若不承認是軍中的人,那便啟程回皇城吧,我們軍營裏不收留閑雜人等。”
“嗬嗬,”趙晉聞言,不由冷笑兩聲,“王爺,恐怕您是會錯我的意思了吧。軍營裏的事雖然與我無關,但王爺你,卻是跟我有關係的,不然王爺真以為我是來監軍的?”
“我監視的,是王爺你啊。”趙晉這話一出,不知為何,莫名地讓人頭皮一陣發麻。
看著趙晉陰惻惻的笑容,慕北寒的臉色更冷了。
“你不怕我殺了你,再上報朝廷,說你在戰場上意外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