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他們已經行動了。"陳飛眉頭一皺,將帽簷壓的更低了,也不猶豫,直接推著打掃工具,直挺挺的走了過去。
"站住,這裏不需要打掃。"一個肌肉猛男。滿身蠍蛇紋身,指著陳飛怒聲嗬斥。
"啊?"陳飛抬頭竟裝了一副聾啞之態,癡癡傻傻的指了指自己的耳朵,表示聽不見他說的。
"原來是個殘疾人啊!"幾人有說有笑,頗為輕鬆,並沒有將陳飛放在眼裏。
這間歇,陳飛已經走到了他們麵前,仰頭咧了個不屑的笑臉。
幾個壯漢也是經驗不淺,立刻察覺了陳飛的不尋常。可如此貼身的距離,陳飛根本不會給他們反應的時間,以肉眼難尋的出拳速度,一聲悶哼都沒發出,這幾個大漢就倒在了地上。
此時房間裏傳來了細微的對話聲。
陳飛眼神一眯,這聲音和張誌家聽到的聲音。很像。
噔噔噔~
門被敲響了。
"這麼快就來了?"房間裏的男人傳來奇怪的聲音,將門打開。
陳飛進屋後反手關上了門,衝著男子點了點頭。
薛菲夢和他的保鏢孫晨都在臥室,順著這個角度正好能看到薛菲夢手持玻璃碎片,抵在自己的手腕上,麵容決然,臉頰淚水浸濕了肩膀的襯衫。
"孫晨,難道我對你還不夠好嗎,沒有我你母親去年生病的錢能支付的起嗎?沒想到最後是你出賣了我。"
孫晨眉頭一皺,情緒顯得不屑,輕輕抬著頭:"薛菲夢!薛大明星,咱們不過是工作合作關係。有必要說的這麼嚴重嗎?我是替人辦事的。"
"他們給你多錢,我出雙倍。"薛菲夢抓著最後的一絲生機。
孫晨冷笑著搖了搖頭:"他給我的東西,不是用錢可以衡量的。"
說著,孫晨沒有征兆的出手,一把攥住了薛菲夢的手臂為了防止她自盡。
薛菲夢一個纖細女子手勁雖不比孫晨,可決然的心態讓人膽顫,捏著玻璃的手不能動,另一隻手還在空中,狠狠的割破了自己的動脈,鮮血立時流出。
陳飛心頭一緊,剛想出言,孫晨已經率先抓住了薛菲夢的手腕,周圍兩名小弟也嚇了一跳,協助著控製了薛菲夢,給她包紮了傷口。好在這一下是在孫晨的阻撓下割到的,傷口不是很深。
"媽的,你想害死老子啊。上頭要的是有溫度的活人!"孫晨狠狠的扇了薛菲夢一耳光。
陳飛眉頭一皺,抬腳跟到了臥室。
薛菲夢眼裏的絕望溢擁而出,雙手被捆綁在身後。蜷縮在地上細聲痛哭,高冷的女神麵對如此遭遇,也如常人般恐懼。
不過經曆了一個月前的M國綁架案,她已經相對的平靜多了,就算自盡也絕對不能讓自己成為對方用來威脅薛家的籌碼。
"把人抬走,剩下的我們自己處理。"孫晨看都沒看陳飛一眼。
反倒是薛菲夢打眼看去,瞳孔放大,呆住了。
帽簷下的身形,像極了殺手先生。
她是在做夢嗎?
薛菲夢的視線頓時模糊了。委屈之意瞬間湧出,本應絕望幹涸的淚水再次浮現於眼角,就像受了委屈的姑娘看到那個屬於她的寬厚臂膀。
陳飛低著頭。輕聲應了孫晨一句:"路線一切安排妥當,請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