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赴陽在哪裏。”這時候,半晌沒有說話的大汗開口了。
聽到他問赴陽君的下落,蒙突和祝如心中都是一驚。
兩人互相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裏看打了疑惑和擔憂。
難道,東狼君被囚禁久了,大汗已經準備放棄他了。
其實,說實話,在這個時候,放棄也許是最好的選擇,畢竟大汗也不止有一個兒子。
“大汗,您難道是要……”祝如有些不確定地開口。
他們費盡了心思,讓東朗君成為了大汗心中“唯一”的兒子,現在要是被放棄了,那可就功虧一簣了。
其實大汗的心中也是一直在懷疑赴陽君不是自己的親生兒子,所以他們才敢製造這樣的煙霧彈,不僅在王廷裏麵,甚至在王城裏麵,都散播了這樣的謠言。
“可是這件事情,分明就是赴陽君和那個女人的陰謀,大汗,咱們的國家不能交給這樣一個小人啊!”祝如頗有些苦口婆心得說道。
大汗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本王還沒有說過這樣的話,把赴陽給我帶過來吧。”
饒是這麼說,蒙突和祝如也有些擔心,要是這赴陽君真的說了什麼話打動了大汗,那他們就沒有希望了。
“大汗,希望您考慮清楚,赴陽君不是一個值得托付的人,我們都是真心為大汗和東狼君效力的,東狼君才是您唯一的蛾子!”
說完這句話,祝如便帶著蒙突一起退了出去。
坐在高位上的大漢目光暗了一下。
什麼時候,這兩個隻忠心於自己的大將軍,開始這樣堂而皇之地說出支持東狼君的話了?
難道他們早就開始支持東狼君了?
懷疑的種子埋在心裏,是以大汗在見到赴陽君之後,心中的火氣竟然沒有那麼大了。
“你知道我今天叫你來是做什麼的的吧。”大汗看著這個自己從來沒有放在心上的兒子,淡淡開口。
在牢裏呆了幾天的赴陽君有幾分憔悴,可是目光依然是明亮的,他不卑不亢地抬起頭,看著自己的父汗,道:“父汗懷疑這件事是由我策劃的,是我和大雍的王妃勾結在一起,製造了疫情,又趁亂放走了她。”
見他這麼有自知之明,大汗也不再拐彎抹角,冷冷道:“難道不是這樣?”
他不喜歡赴陽君總是擺出一副倔強的樣子,和那個女人如出一轍。
“如果說父汗說是疫情,兒子承認,在救助百姓這件事上,我確實和大雍王妃在一起商量過,而且在更早之前,我們就發現王城裏麵出現了感染的病人,那個時候,大雍王妃還沒有到王宮裏麵來,而且父汗應該記得,很早以前,我就說過這件事情。”
大汗怎麼不記得,當初赴陽君跪在自己麵前說王城即將有難的時候,他和兩位將軍還認為他是在說笑,將他訓斥了一頓,趕了出去。
“如果這件事是我一手策劃的,那我為什麼還要提前告訴您,等疫情爆發了,大家都束手無策的時候,我再站出來,將我的方法貢獻出來,豈不是有更好的效果?”赴陽君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