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安歌看著顯示已完成的任務好半天,她沉默了一會兒,忍不住問係統道。
【談安歌:判定任務完成的標準是什麼?】
【係統:(露出一個神秘的表情)這是一個大數據時代。】
【談安歌:……】
不過談安歌也不知道趙宛音內心的具體轉變,也許是趙大人被楚融帝奪取官職後,徹底激怒了她。
談安歌想,如果這本小說按照原來的發展的話,那麼她就一定是打女主臉的惡毒女配。不久的將來,恐怕就要被以超快速度成長起來的女主清算了。
不過至少現在,她是安全的。
如果真的出了事,就讓係統背鍋好了。
心頭的一塊巨石落下以後,談安歌倒是能安安心心地泡在楚融帝的甜蜜陷阱裏麵了。楚融帝近些日子都在獨寵她,旁的妃嬪就算刻意爭寵,楚融帝也不屑多看她們一眼。
這就是母家強大的好處——
沒有人質疑楚融帝的行為是否正確,因為談家得陛下看重,太後又喜愛談安歌,沒有人會不怕死地說這樣不對,隻會暗恨談安歌的囂張。
談安歌不由想起了那句經典的話,“我勸皇上雨露均沾,但皇上卻偏偏獨寵我一人。”
——很符合她的現狀。
就像現在,她肆無忌憚地靠在楚融帝的懷中,張嘴接受著他的投喂。
“陛下,你這樣會寵壞嬪妾的……”她不無矯揉造作地說道。
謝予琛淡然一笑,“安歌本就是應該被寵的。”
謝予琛並不如談安歌這般愉悅,因為謝予望很快就要回來了。再過幾天的時間,他就不能這麼肆無忌憚地寵愛談安歌了。
趙宛音如今被太後罰跪傷了膝蓋,一直沒有養好。謝予琛不知道謝予望回來以後會將氣撒在他身上還是太後身上。
不過,想到了趙家的事情,謝予琛又不敢確定謝予望對趙宛音的態度。
趙家已倒——就算是謝予望,麵對這種情況的時候隻會比自己更加狠毒。他隻是革除了趙父的官職,隻可惜趙宛音也就這樣淪為了平民之女。謝予琛不確定謝予望會不會繼續喜愛毫無利用價值的趙宛音,那就得看趙宛音的本事了。
想到這裏,他不由將談安歌摟得更緊了一些。
談安歌笑得像花一樣,“陛下怎麼這般黏人?就像是連體嬰一樣。”
謝予琛反應了半天才明白談安歌在說什麼,頗有深意地說,“便像是連體嬰一樣才好。”
談安歌聽懂了謝予琛話中的深意,“陛下在想什麼?這還沒到晚上呢。”
雖然她知道她確實魅力太大,但也不好太過放縱。
謝予琛笑了笑,“那便快些到晚上罷。”
*
談安歌在開心之餘,完全忽視了任務背後隱藏的真實意義。
直到有一日她又在與謝予琛膩歪的時候,妙顏扭扭捏捏地進來,說是宛貴人求見的時候,她才恍然意識過來原來她真的與趙宛音決裂了。
趙宛音以前從來沒有將自己的矛頭對準談安歌,哪怕是前段時間,趙宛音也采取了避讓的態度。節節敗退的談安歌完全沒有想起趙宛音從前的那些手段——若不是因為趙家出事,楚融帝最近又不將她放在心上,她不至於跌落到穀底。
談安歌的警戒心瞬間暴漲。在這一刻,談安歌恍然意識到,她竟也是無情的。明明自己曾經與趙宛音以姐妹相稱,現在這一刻,她心底隻剩下對趙宛音的警惕。
她在怕。
她怕趙宛音女主光環加身,將她現在的一切毀掉。
趙宛音卻已經在阿玉的攙扶下進來了。
她勉強地行了一個禮,“見過陛下,見過婉儀娘娘。”
謝予琛沒有出聲,臉上的冷淡毫不掩飾。
趙宛音並不在意,反而解釋道,“今日嬪妾膝蓋的傷勢好了一些,嬪妾想著娘娘那次來看嬪妾,定是憂心嬪妾的傷勢。這可不,嬪妾一好了一些就迫不及待地來朝娘娘炫耀了呢。”
趙宛音的語氣透露著些親昵,仿佛她與談安歌從來沒有發生過矛盾一般。
談安歌十分佩服女主恐怖的心理素質。
而且趙宛音今日明顯是精心打扮過後過來的,雖然她走路還一瘸一拐的,但同樣身為女人的談安歌不難看出,趙宛音今日給自己化了心機素顏妝。唇色雖然淡,但卻還是健康範圍內的淡粉色。臉色雖蒼白,卻顯得格外楚楚可憐。
但即使談安歌渾身的毛都束起來了,她也不能露餡,“宛貴人傷勢還沒大好,怎能擅自起來走路呢?”
“總是躺在床上也不好。既然能走動了,起來運動運動也是好的。”趙宛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