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逼供
屋脊山和北邙山同屬崤山山脈,山勢雖不很高,但麵積不小,中間有一道萬丈山崖與主脈隔斷稱為回磐崖。回磐崖有多深沒有人知道,據說,有位科學家曾用回聲法推測過其深度,也沒有得出個結果來。
汪國發帶著大隊人馬,把個屋脊山搜尋了三天三夜,也沒有找到胡岩裕。隻在回磐崖邊上找到一隻皮鞋,經辨認有可能是胡岩裕穿過的。現在胡岩裕是活不見人、死不見屍,這讓當初誇下海口的汪代局長如何向胡副縣長交代。
大隊人馬不能總耗在這裏,汪國發無奈之下,隻能命令大隊人馬先回了縣城,下來再找個替死鬼來幫自己背這個黑鍋了。
甄世清這天象往常一樣剛剛到文化館上班,就被刑警大隊的吳皋、冼海兩名警察帶走了,說是配合了解一下胡館長失蹤的情況。
吳皋、冼海二人直接把甄世清帶到了刑警大隊的刑訊室,先簡單的詢問了一下胡岩裕失蹤那天的情況。甄世清如實做了回答。
吳皋、冼海二人見甄世清果然與胡岩裕失蹤有些聯係,互相對一下眼光。吳皋話鋒一轉道:“那你就說說,你和那李達賢怎樣設計綁架胡岩裕的?”甄世清忙辨解道:“我沒有綁架胡館長,我和那個李達賢根本不認識。是那李達賢說和胡館長是朋友,我才帶他去找胡館長的,其他的事我根本不知道。”
冼海也是奉命行事,事到如今,也怎麼能聽甄世清的辨白,站起身來,繞過桌子,抬腿就是一腳,踹在甄世清的胸口,甄世清連人帶凳子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後腦和水泥地板來了個最親密地接觸,立刻腫起了一個大包。洗海踹完了,還罵道:“他娘的,到了這裏還敢狡辯,不說實話。再不說實話,還有很多好玩意等著你嚐呢。”
甄世清隻是個白麵書生,哪裏見過這種陣仗,捂著腫起來的腦袋略帶哭腔地道:“你們警察怎麼打人?”
吳皋道:“你他娘的竟說廢話,不打人那還叫什麼警察?我們警察從來不打好人。你現在說還是不說?”
甄世清沒有做過這種事情,自然是不肯承認。冼海見他還是嘴硬,就把他從地上拎起來,用兩付手銬把他銬在牆上的兩個鐵環上,然後照著胸腹就是一陣拳打腳踢。吳皋見狀也不甘示弱,也趕過來幫忙。
一通拳腳下來,甄世清的肋骨已是斷了數根,鮮血從口鼻中竄了出來,顯然是受了不輕的內傷,人也疼得昏了過去。
吳皋、冼海二人見狀,弄了盆涼水把甄世清澆醒。這種情況下,顯然是不能再問下去了,二人一合計,也就懶得再費事,隨意地編造了一份訊問筆錄,也沒有讓他甄世清看,就連哄帶騙地讓他簽了字摁了手印。甄世清現在是傷痛難忍,雙眼都模糊了,隻求快點解脫了事,哪裏還顧得上仔細看,就遂了吳皋、冼海二人的心願。
吳皋、冼海二人拿到了口供,也算是完成了汪代局長交代的任務,就急著去上報領功了。至於那甄世清現在可是名副其實的綁架嫌疑人,而且對自己的“罪責”供認不諱,當然是不能再放回去了。雖然他受了不輕的傷,但也不適合現在就送醫院去治療,如果這事被外人知道了,也是很麻煩的,隻得把他投進了監所。
進了監所的甄世清,自然是遭到那裏的前輩們一番“盛情”招待,一個不小心,一根折斷的肋骨刺破了脆弱的心髒,當晚就一命嗚呼,死在了監所裏,連個送醫院的機會都沒有。
汪國發聽到彙報,這件事情總算是對胡維東有了個交代,雖然聽到死了個人,也覺得有點可惜,但細細一想,死了更好,正好來個死無對證,也就沒有怎麼往心裏去,而是拿了材料去向胡維東彙報去了。
胡維東聽了汪國發的彙報,也仔細看了那些“證據”,雖然也隱約覺得事情有些蹊蹺,但手下人能盡心辦事就是好的,也不好過分苛求,況且這幾天失子之痛,也覺有些心力不濟,便道:“下來你們準備怎麼辦?”
汪國發聞言明白這事就算基本過去了,忙道:“我們準備先讓技術部門,根據知情人的描述給劫匪畫像,然後上網通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