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
黑衣如夜,鬥笠壓得極低,雙手抱胸,不以麵目示人。
這位錦衣衛中最具神秘色彩的人靜靜地站在刑房外。
他一言不發,威壓傳來,就連秦蘇也為之動容。
隻是築基八境的朱明已單膝跪地。
他眼神中充滿了疑惑與驚恐,看著那如幽靈一般無聲無息的身影。
朱明額頭上已布滿了細汗。
影的聲音仿佛沒有一絲感情,像是一個死人在說話。
他對著朱明,冷漠道:“刑訊可以,殺人不行!”
如此簡單的一句話,卻讓朱明心中一陣後怕。
他隻不過是錦衣衛千戶,絕不敢拂逆眼前這位影大人。
顫抖的手將繡春刀收回鞘,目光不敢直視其人,向上一拱手道:“是。”
再抬起頭時,影,已消失在了原地。
朱明大氣不敢喘,他知道,那位大人,並未離開。
站起身,腳步匆忙地走出了刑房,已顧不上秦蘇死活。
看著朱明離開,剩下的錦衣衛麵麵相覷,最終,將秦蘇與李瓶兒關在了同一間牢房裏,靜待上頭的處置。
李瓶兒驚魂未定,卻忍不住看向秦蘇。
方才情急,她來不及仔細打量秦蘇,此時危機已經解除,當她看到秦蘇全身赤裸,隻剩下幾塊碎布遮住了一些部位,頓時臉色羞紅,將頭挪開。
許久,秦蘇還是閉目盤坐,這位瓶兒姑娘,又忍不住好奇地,用她那羞澀的目光,上上下下地打量著秦蘇。
她的眼神有些震撼。
因為秦蘇的身體,與常人完全不同。
他的身材勻稱,線條優美,皮膚白皙,那線條勾勒出的每一塊肌肉,都讓人感到充滿了力量。
瓶兒姑娘的臉愈發地紅了。
她可不是什麼未經世事的少女,該懂的,全都懂。
她的目光在秦蘇腹部留戀不舍,那略有些嬰兒肥的絕美容顏,浮現宛若朝霞一般美麗醉人的紅暈。
瓶兒姑娘地想起了在藏春樓的那三年,那些接客姑娘們大膽的言論。
耳濡目染,也學會了一些觀人之術。
像是秦蘇這樣擁有著近乎完美身材的男人,若是被藏春樓那些如狼似虎的姑娘發現,恐怕恨不得要將他生吞活剝了。
聽說有這樣腰形的男人,在床上能給女人無限快樂,據說,能讓人飛在天上下不來……
瓶兒姑娘的臉越來越紅了,腦海中的思緒,也越來越奇怪,荒yin。
不知道,被他壓在身下,究竟是什麼樣的感覺!
她的腦海中,閃過這樣的念頭,下一刻便羞澀得不敢再看赤裸的秦蘇。
秦蘇不知道這位瓶兒姑娘在想什麼,如果知道,恐怕會忍不住躲在角落瑟瑟發抖吧,當真是個猛女。
秦蘇緩緩睜開了眼,看著麵壁而坐的瓶兒姑娘,道:“你在想什麼?”
李瓶兒不敢回頭,支支吾吾道:“沒,沒什麼。”
秦蘇一笑:“你一定覺得,這是苦肉計?”
“什麼苦肉計?”李瓶兒魂不守舍道。
秦蘇自以為是說:“既然要套出你所知的一切,自然是要讓你放下心防。”
“於是,便有了這一出舍身保護佳人的戲碼,你便是這樣想的吧。”秦蘇淡淡的微笑。
李瓶兒轉過頭,又連忙扭頭回去:“公子,還是先穿好衣服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