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1 / 3)

第8章

我爸和老娘都出去工作了,我有意識又能動彈的時候,就打開窗戶,放放自己屋子裏的空氣,然後扶著牆去他們的臥室,打開窗,蓋上被,無論我調整了多少個適合自己的睡姿,我都是大眼瞪小眼的睜著,我懷疑自己是不是得絕症了?要是感冒的話,我一不流鼻涕二不咳嗽的,炒菜吃不了,從一小盆的大米粥能喝個3分之一,到一碗的大米粥喝了半碗。各種藥,能派上用場的,幾乎都吃遍了,愣是沒啥效果,兩個速效兩個先鋒,普若西酮和速效,非但沒效果,病情惡化的更厲害,還挺他馬蒂離奇。粥喝的是少,好歹把藥吃下去了,過個幾小時呢,在我痛苦的扶著廁所牆壁,聲嘶力竭般肝腸寸斷的把那點兒可憐的墊底兒的大米粥啊,打哪進來,又打哪出去了。拽了一塊衛生紙,擦掉眼角的淚珠和嘴角的汙漬,當時真是死一樣的痛苦。而且,每白天吐的時候我爸媽不在家,到了半夜12點,老準了,一步一個腳印的,走到廁所,擺好位置,心裏道上一句“開始吧”之後,一場“啊我額”的戰鬥又打響了。很詭異,我吐得那個時候,我爸媽正好都在睡覺。為什麼病的?可能…是在7月1號那天,在北山公園的公共廁所裏大便的時候,不小心感染了什麼病毒…時間再往前推移一點,也可能…是我在姥姥家,為了不讓姥姥和姥爺拉肚子,憑我一己之力,硬是把那略微發酸的十幾個丸子,全部消滅了。也有這個可能…我曾經得罪的某個仇家,高薪聘請了失傳已久的非洲土著巫師,在寫了我名字的小草人上麵紮針詛咒我,“打人不打臉,罵人不罵媽,當年你不僅打了我的臉,還罵了我的媽,今兒個我要把你好頓紮啊那個好頓紮……”

亦或是曾經暗戀過我的哪個女生,拿著鞋底兒,猛烈地、堅決毫不留情地,瘋狂的一邊拍打著自己畫好的我那山寨版照片,一邊高唱著“等、你、愛愛我哦哦、喔哦哦,哪怕隻有一次,也就足夠……”

然後瘋狂的拿著鞋底兒,猛烈滴繼續拍,繼續拍……更有一個死胖子居然大言不慚的說我臉色發綠是得了性、病!“臉色發綠的就是性病啊?那關公紅臉,張飛黑臉,劉備白臉是不是同誌之間3P才弄出來的臉色啊?”

死胖子:“不是…”我:“不是不就得了!還有你這個死胖子,性病?我和誰性病?和你妹啊?說話真不靠譜!我說你也是,光撩騷小女生,做著無用功,聊了半天也不能把她們送戰場,浪費時間,浪費生命!我要是你,我就得回到自己租的賓館客房裏,打開廁所門,找個馬桶,把腦袋塞進去,溺死自己算了!”

自己身上日積月累的傷,算一算也不少了,躺在4平方的炕上,心裏默數著:小時候,左腳卡在飛速旋轉的自行車圈裏,車條壞了,我的外腳背上留下了一條小小的疤痕。現在的左腳,走路有一會,骨頭交錯神經酸疼就發作了。這我在推車送貨的時候就知道了。小學,記憶深刻,想忘記都忘不了。老師不管你是學習好還是學習不好的學生,隻要你做錯題,或者犯了什麼錯誤,不是大嘴巴子,就是電炮飛腳的,那時候如是體弱多病的我,一個都不少的該是挨揍就是挨揍,還在長身體體質又差的我在那個時候應該留下了不少的傷。身體的,心靈的。去外地考察實習,為了慶祝哈牡隊獲得全廠第三的成績,晚上他們這6位主力加上我這個替補加後勤和兩個教官晚上找了一家附近的餐館,慶祝一下。不巧的是,夜晚,我們乘坐的摩的遭遇到了抓黑車的交警,一個小小的意外,我的右小腿中招了,燙傷開始沒多嚴重,沒過兩天,徹底變成星星它大爺肥肥了。我可憐的小腿肚子,那家夥,那個腫的,跟大腿一般粗細,開始用消毒水消毒,後來不好使了,灑在傷口上隻見泡沫,自己卻沒知覺。沒辦法,我讓大個兒幫我買了75度的酒精,這麼硬挺了1個月,傷勢算是好轉下來。但是,他們一些南方人,確實挺他馬蒂操蛋!我腿都這樣了,為了什麼吉叭領導的檢查,愣是讓我跟著其他實習生一起軍訓,這也烙下了病根兒。再後來,在網吧工作2年多,得了風濕,拔過血罐子,雖不說去根兒,但也起到一點效果。那時候留下了黑白顛倒不分後遺症的我,現在有些時候對時間差還是迷茫,神誌不清。還有好多的傷,記不起來了,也不說了。實話說,從7月1號到6號,我已經有3天沒吃飯,4天沒大便,6天沒洗腳,8天沒洗頭了!看一看唯一遮擋在身上的深藍色四角內褲,雖然已經有一星期沒換了…不過,沒關係!因為我經常一絲不掛的光吧跐溜的蓋著小被子睡覺。但是,在那些人夢寐以求的敢想卻又不幹做的時候,我能在這麼多年一如既往的養成並保持下來的這個優良傳統的習慣,不知不覺的成為了渴望和被渴望的裸睡中的佼佼者。病痛之餘,我依稀的記得從前,有一天,一個女孩非得和我叫板,說什麼女兒當自強,隻要我敢做什麼,她就敢做什麼。真有不嫌事兒大的嘿,在多輪PK之後,可能是我犯了天然呆的毛病,望著外麵下著瓢潑大雨的街道,我下意識說到:“我敢在下雨天光著膀子衝涼,你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