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腦袋遭受重擊,額頭頓時破裂,腦袋立時一陣暈乎。
而淩征則借著撞擊生出的反震之力,順勢而起,與襲擊者絞在一起手雙手猛然下壓,腰腹發力,整個身體刷地一下倒立起來,正好讓過身後疾刺而來的刀鋒。
偷襲之人這一刀本打定主意取淩征性命,被淩征閃開後,刀勢難收,差一點刺入同伴的身體,拚命收勢才使刀尖在堪堪觸到同伴時收住。
趁著這個時間差,淩征倒立的身體驀地在空中一折,翻身落下,將手中已經暈迷的襲擊者直接向那偷襲之人拋了過去。
那人怕誤傷同伴,急急收刀,被拋起的同伴又遮擋了視線,隻得揮手把同伴先行接下。
但淩征卻已像穿花蝴蝶般欺身而上,腦袋突地一點,重重砸在他的麵門。
“嗵!”
那人滿麵是血,與同伴一起滾倒在地,卻是暈暈乎乎爬不起來了。
淩征在地上站定,回頭看向趙福祥。
“趙軍司,這是什麼意思?”
趙福祥從腰間抽出刀來,眼神中現出狠厲之色。
“劉保山,廢話不多說,拿命來吧!”
淩征一下子覺察到事情可能出現了偏差。
對方把自己認作了劉保山?
所以要殺自己?
那是不是說明這個趙福祥也是與歐陽澤一路的?
可是歐陽澤應該知道自己並不是劉保山啊?
這裏麵,一定是有什麼環節缺失了!
有一種可能,就是歐陽澤回來得倉促,還沒來得及與這個軍司官接頭。
隻是這個看起來麵貌普通的軍司官,動起手來手底竟然一點也不弱。
刀勢如風,鋒芒畢露,刀刀不離淩征頭頸要害。
淩征身如穿花,在刀光之中來回穿梭。
隻是淩征也不能完全確定這個趙福祥就一定與歐陽澤有關,所以也不便在這種時候提及歐陽澤的名字。
唯今之計,隻有先行把對方打倒,再作詢問。
“錚!”
趙福祥見對方躲閃靈活,連出數招都被躲過,忽地變勢,長刀如匹練,絞向淩征的胸腹。
淩征足下不動,猛一吸氣,收胸吸腹,身體生生向後撤出一尺,堪堪避開趙福祥的刀尖。
緊接著以足尖為根,身體倏然如乘風的樹葉般在空中蕩出一條弧線,本來向後的去勢,瞬間化作欺身向前,一拳搗向趙福祥的右肋。
花舞清風步。
趙福祥未料到此人的身法如此巧妙,刀勢去老,無法回撤,隻能左手橫肘反插,從右肋穿出,阻住淩征這一拳。
但淩征與他一觸即走,反身掠到了趙福祥的身後。
此時趙福祥後背空門大開,淩征毫不遲疑,上前一記手刀斬向他的脖頸處。
趙福祥也知道自己此時處於危險之中,身形猛地往前一栽,讓過淩征的背後一擊。
緊接著驀地團身向下,右手長刀卻從左邊肋下反向倒刺回來,直刺淩征下腹。
淩征覺得褲襠一股涼氣掠過,不由本能一緊,滑步側移,一記彈腿踢中趙福祥的後臀。
趙福祥這一刀回風問柳本就已經將身體擰到了極限,被淩征閃開後,變招已然無法,直接被踢得在地上滾了兩圈。
趙福祥悶不吭聲,手一撐地,身形竟又貼著地麵滾了回來,使出一路地趟連環斬直取淩征雙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