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蟠桃宴散了,他拉著葉塵一起同眾仙告別,離開了大殿。
兩人禦風而行,東陵一直沒有問什麼,反而是給她加了衣服,溫柔道:“冷不冷?”
葉塵被東陵的態度都快嚇哭了,東陵拉著她回了自己的東極宮。這宮殿很大,人卻很少,十分清冷。他一路領著葉塵進了臥室,他的臥室在懸崖邊上,沒有任何遮擋,可以直接看到外麵萬丈懸崖,和浩瀚宇宙。冰冷的黑色大理石鋪就的地板,一輪巨大的彎月懸在外麵,影子落在地板上,仿佛踩在月亮上一般。
她披著東陵的外套,戰戰兢兢站在那月亮倒映著的月尖上,低著頭,一動不敢動。
東陵去給她拿酒,握著酒壺回頭,看她僵硬站在那裏,不由得笑了:“你怎麼像隻奶貓一樣,到了新的地方,這般緊張?”
葉塵咽了咽口水,有些躊躇抬頭,瞧著東陵脫了外套,提著兩壺酒,赤腳走到她身前來。
他低頭瞧她,眉眼落滿了月光,眼裏帶著笑意道:“冷嗎?”
葉塵搖搖頭,又點點頭。
東陵挑眉:“你這是什麼意思?冷,還是不冷。”
“我身子不冷,”葉塵哆嗦著出聲,抬手捂在自己心口:“我心冷。”
“哦?”東陵退了一步,瞧著她:“為何心冷?”
“我做了錯事,怕你罰我,想著你罰我,我心裏就特別冷。”
這話讓東陵忍不住笑出聲來,他提著酒轉過身去,坐到懸崖邊上,靠著牆壁,一手提著酒壺,放在屈起的膝蓋上,另一隻手抬起,朝她招了招手:“來。”
葉塵看著那月光下的人,這樣簡簡單單的一個字,由那人出來,便仿佛帶了某種魔力,似如妖魔一般,帶著某種不能抵抗的魅惑。
她慢慢走上前去,跪坐在東陵身前,東陵將酒壺遞給她,靠著牆道:“來,,你做錯了什麼。”
“你……不都聽到了嗎?”
葉塵艱難出聲,東陵靠近她,麵對麵將她抱在懷裏:“可是,我想聽你認錯啊。我為你守身如玉這麼多年,你卻四處招惹,你這事兒不該給我道個歉嗎?”
葉塵有些無奈,然而她自覺自己做錯事,隻能道:“我不該去偷窺少華。”
話音剛落,東陵就親了她一口。葉塵震驚抬頭,東陵瞧著她,笑著道:“罰你的,還有呢?”
葉塵看著麵前俊美出塵的人,咽了咽口水:“其實吧,我做錯的事兒可多了。”
著,她就特別激動,趕緊把有的沒的都出來。
她一件事,東陵親她一口。
多親了幾次,東陵便反應過來:“你是在騙我親你吧?”
“沒有,”葉塵一臉正經:“我可認真的在道歉。”
東陵:“……”
撒謊撒得這麼理直氣壯的,他還頭一次見。
他往後退了一步,抬了抬酒壺:“吧,錯一件,喝一口。”
“啊?”
葉塵對於沒有了東陵的親親表示十分不滿,東陵笑意盈盈道:“或者你你記得的我的好,得我高興了,我就親你。我不親你,你就喝酒。”
這有些為難葉塵了,她憋了半,慢慢道:“你長得特別好看,比我見過的所有人都好看……”
“就這點?”東陵挑眉:“你也太膚淺了。”
“我本來就是個膚淺的神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