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裏定是疼極了,我知道,他很慕容南康,可是,哪怕是恨之入骨,他也從來沒有想過,要結束了他的命。
因為,那是他的父親啊!和他血脈相連的人的啊!我們也有孩子,他心裏知道想要一個孩子真的好難,好難!
“對不起!”除了這一句,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說,他心裏的疼,我能感同身受,可是卻無法替他分擔。
“傻瓜!”他沙啞的聲音久久才開口道,揉了揉我的長發,他扯出了一抹笑。
可是,那笑卻看得我心口一疼,這個男人沒有了父親了,他的疼,我知道,當年媽媽走的時候,我的世界好像在一瞬間都崩潰了。
更何況這個男人,他是親手結束了自己父親的什麼呢!他心裏的煎熬,恐怕真的不是我能感同身受的。
歐陽林替我處理的腿上的傷,那扭曲的一跪,造成了我的膝蓋上粉碎性骨折,所以我現在暫時不能走路了。
左手上的關節和手掌上的骨頭都受了程度不小的傷,住院是必然的了,所以,接下來的一段日子我都要乖乖的待在醫院裏。
沈瞳挺著肚子每天堅持來看我,我和她之間都默契的將曾經的大人們的事情都埋了起來。
誰也不提,誰也不說!
我不是沒有難受過,可是,這事她和我一樣,我們都是被動的,誰都沒有錯。
錯在她爺爺,不在她!
而我自己清晰的知道,我把她當成朋友,不想我們之間因為曾經的那些過往就硬生生的將我們之間的友情撕碎。
她是真的對我好,真心的把我當朋友,所以,我為什麼要那麼刻意的去追究過去呢,這樣很好!
蘇絎一直留在我身邊照顧我,每天都給我做新奇的食物,味道很美味,張嫂說是他自己研究的,對胎兒很好!
慕容集團的事情,也就告一段落了,慕容南康的事,慕容家說是突然猝死,所以匆忙的舉行了葬禮。
我不知道蘇絎是怎麼樣和慕容家的兩個姑姑還有慕容拓溝通,讓他們都覺得慕容南康是猝死。
集團裏的事情,沒有了慕容南康在中間周旋,希特勒想要掌控集團就難了不僅僅是一點點。
慕容拓很快就找人把慕容南風救了出來,集團也正常運作了起來,希特勒努力設置裏那麼大的一個陷阱。
卻斷在了慕容南康身上,也就功虧一潰了。蘇絎夜場是真的有問題,很難解決。
蕭航宇被警察局的人帶走,我本想給祁東打個電話,但是蘇絎說不用,這是若是祁東插手就更加難辦了。
所以,我就隻能老老實實的養傷了,這段時間裏是孕婦孕吐較為明顯的過程。
一開始還好,後來的幾天了,我幾乎天天都嘔吐,可是除了能吐一些酸水出來,我就什麼都吐不出來。
因為住在醫院了,難免空氣不暢通,又夾雜著藥水的味道,所以,我幾乎胃都要吐出來。
蘇絎每次見我嘔吐都心疼得不得了,幾次都提議讓我會別墅去住,讓陳醫生照顧我。
不過我否決了,陳醫生的太太好像也懷孕裏,他又在醫院裏當主治醫師,又要照顧陳太太,已經夠累的了。
我要是再讓他照顧,是人都有極限,他身體肯定吃不消。
大概在醫院裏住了一個多月,膝蓋上的上才好得差不多。蘇絎被沈奕絎的電話叫走了。
聽說是麝月裏的一個姑娘在麝月工作,染了病,去警察局告麝月非法營業。
我讓他快去看看,他不放心我一個人在醫院裏,我知道他是怕我又嘔吐難受,安慰了他幾句。
硬是讓他去了,之後給沈瞳打了電話,沈瞳肚子已經很大了,已經到了預產取了。
聽誰黃印天在戒毒所裏表現得很不錯,應該也要出來。
和沈瞳掛了電話,病房的門突然被撞開了,我猛然抬頭去。兩個強撞的男人走了進來。
後麵跟了一個女人走進來,看見那個女人,我一股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是蘇琳。
“帶走!”蘇琳直接冷冷開口說道,臉上的表情陰鬱得沒有一點溫度。
我手裏緊緊抓著手機,將蘇絎的電話撥了出去,蘇琳大步上前,將我手中的手機搶了過去!
冷笑道,“想要打電話給他!哼!你還是別白費力氣了,他手上的事情估計夠他忙個十天半月的!帶走!”
那兩個強壯的男人將我架了起來,如同拎著小雞崽子似的,將我從病床上提了下去。
蘇琳領先走了出去,兩個男人左右駕著我,我本想在走廊上求救的,可是走廊上卻一個人都沒有!
一時間長長的走廊上,像是被清空了一樣,半個人影都見不到!